趙曉靜臉色一白，二百多，對她來說，真的不算少數了。
見她不說話，溫柳笑道：“趙同學？”
趙曉靜猛地反應過來。
溫柳一邊把東西給前臺：“包起來吧。”
臺前也看出來其中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勁：“好的，不過，現在你的客人還沒交錢呢。”
溫柳眼神清澈的看著趙曉靜，遲疑一下：“趙同學還有什麼問題嗎？這個折扣別人可是沒有的。”
“難道是覺得貴了？要是覺得貴了，可以再拿出來一些東西。”臺階已經給你了，下不下就由著她自己了。
趙曉靜瞬間反駁：“怎麼可能！”
溫柳笑著看著她：“那你留在這付錢，我去招待其他的客人？”
要面子，那就錢包受傷，萬事不能兩全。
不過她還是選擇不留在這讓她更怨恨自己了。
溫柳說去招待其他客人，和其他的同學打了一聲招呼，讓前臺那邊不管買了什麼都多送個小禮物，然後就去忙了。
等人走了她才回來的。
前臺收銀的小姑娘疑惑道：“溫柳姐，她都沒帶那麼多錢，還和同學借了幾十塊錢才付錢的。”
“我還勸她了，要是覺得買多了，可以下次再買。”
這店員倒是好心勸她，腦子裡沒有溫柳想的那麼多彎彎繞繞。
這會疑惑得很：“誰知道，我也勸她，她越是說沒事，她就喜歡這些，到後來我也不敢再勸了。”
溫柳笑了笑，倒是沒解釋詳細情況：“她願意買這麼多就買這麼多吧，反正家裡有錢，或許就今天沒帶那麼多。”
那收銀的小姑娘點點頭，還感嘆道：“京城的學生都比別處有錢。”
溫柳低笑一下，看了下賬單，剛剛有七八個同學一起結伴過來，一共消費了有三百多不到四百塊錢，其中，一多半都是由趙曉靜貢獻的。
其他六個人也打了九折，和趙曉靜同行的那個姑娘買了八十塊錢的，剩下的五個人買了七十多。
平均一個人十幾塊，在這個時代，已經不算小錢了，能和趙曉靜走在一起過來的，不管關係好還是不好，能一下子拿出來十幾塊錢的零花錢，看來這些人的家庭情況都很不錯。
不過，這是京城嘛，京城有錢人多。
*
溫柳沒想到，沒過幾天，她在星月上班的事情都已經傳遍了。
多數是在小姑娘之間傳。
“你不知道，她跟在我後面，像個小跟班一樣，還給我塗口紅，化妝，很卑微。”趙曉靜對著鏡子感嘆。
宋韻兒聽得輕笑一聲：“到底不是在正規地方上班的，我去國營飯店的時候，那邊的服務員可沒這樣的。”
“算了，過兩天課少，我也去看看。”宋韻兒開啟書本，臉上有種傲氣：“就當是，照顧老同學了。”
趙曉靜跟著她笑了笑，誰知道這個照顧是什麼意思，說是照顧不如說是羞辱。
不過，那天真的羞辱到了溫柳嗎？
趙曉靜的眉頭微微皺起來，上次她可是大出血了，回家給她爸爸撒嬌才要了些錢還給同學了。
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讓宋韻兒知道了。
趙曉靜對著鏡子裡塗上口紅，不管有沒有羞辱到溫柳，這星月的東西是真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