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年對酒不像別的男人那樣熱愛,他始終認為著,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有一個清醒的頭腦,喝白的還是喝她手裡的葡萄酒,或者喝汽水,對他都沒什麼區別。
看著溫柳高興,他也只是點頭應下:“嗯。”
溫柳煞有介事地倒了兩杯:“來,乾杯,慶祝我們在京城擁有了自己的房子。”
玻璃酒杯發出一聲響聲。
清脆得格外好聽。
溫柳沒有像是別人喝紅酒一樣,小小地抿一口,她非常豪爽地一飲而盡。
蕭敬年也是同樣。
溫柳又滿上。
連著喝了幾杯,頭有點發暈,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個身體不是她的,酒量不太好。
看著蕭敬年,趁著理智尚未全部離家出走:“蕭敬年,你不能,把我喝醉的時候的樣子拍下來。”
蕭敬年看著旁邊的人一張小臉粉紅,眸子裡也眼波流轉,泛著水光,看著讓人心裡一軟。
見她不答話,溫柳不依不饒:“老公,你聽到沒。”
綿軟的聲音裹著酒意,誘人得很。
蕭敬年原本覺得這洋酒不溫不熱的,喝著和果汁差不多,隨著她的一聲,卻覺得這酒也挺烈的,身上像是紅燒一樣…滾燙,發熱。
喉結微微滾動。
到底是應了她的:“嗯,不拍。”他只記在心裡。
聽到滿意的答案,溫柳這才露出來了笑意,手腕都在發抖,還是倒了兩杯酒:“乾杯。”
隨著屋裡一聲一聲清脆的玻璃聲。
怪老頭看著都過了兩個小時了,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還在喝酒說話,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兩瓶紅酒,一多半都進了溫柳的肚子。
最後人都掛在蕭敬年身上了,嘴裡還唸叨著:“蕭敬年,咱們有房子了。”
“你不知道,我上輩子買的房子有多小,用別人的話說,像是鴿子籠,只有四十五平,還要有百分之二十的公攤,好小啊……”
“我每次走那個走廊的時候,都在想,這是我家,我付了不少錢呢…”
女人說話之間,有淡淡的紅酒味,這個味道,是源自她身上的,蕭敬年並不厭煩。
抱著她起來,聽她說那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也不曾見過的世界。
他有時候心裡會遺憾,自己和她不生在同一個時代。
不過,他們現在在一起,也挺好的。
蕭敬年把人抱起來,往裡屋進,往床上放她的時候,溫柳又鬧著要洗澡,蕭敬年剛準備說給她去打水擦擦身子,溫柳睜開一雙眸子:“我要回小院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她從未試過,能不能帶人進去小院。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蕭敬年看著溫柳眼睛泛著水光,在這瞬間點點頭。
溫柳心念一動。
人就出現在小院裡。
往身邊看,蕭敬年就在她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