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見過把客戶往外推得商人呢。”許靈犀臉上的笑甜甜的,只是那看著溫柳的眼睛並沒有一絲的笑意。
溫柳臉色也淡淡的:“許小姐說的是,你要去看我也不能攔著。”
說著並不看她,看向陸爻。
陸爻臉色難看極了:“嫂子,不是我把她帶上的,我媽和她們在說你開店的事情,她硬要跟上,不知道又盤算著什麼呢,反正不安好心。”
陸爻的話直接又難聽,許靈犀笑的都扭曲了。
“陸爻哥,你在說什麼呢,咱們從小一塊長大……”
“正因為一塊長大我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爻小時候沒少因為許靈犀的話捱罵,明明是他的爸媽,他總覺得許靈犀這個親戚在和他爭寵,想一想,都讓他煩躁不已。
溫柳倒是平靜,她對於許靈犀根本不太在乎,以不變應萬變就好了。
回去買的也是臥票。
恰好有陸爻,也能幫忙提一下東西。
火車上,她和蕭敬年如同來的時候一般看書。
許樂往外看,想把這一趟羊城之行的事情全部記下來。
陸爻覺得無聊的很,不過幸虧溫柳給他了一本雜誌。
以前不關注這些的陸爻,開了廠子後,不由自主的就關注起來,隨手翻閱著。
倒是許靈犀來的時候就提著一個包包,裡面簡單的裝了她的洗護用品,除此之外,她什麼也沒帶,時間一長,翻來覆去的無聊。
這火車上一點也不舒服,又有味。
床板還硬。
沒幾個小時許靈犀便道:“還有多久到你們那。”
溫柳沉浸在書中。
許靈犀看看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心裡快嘔死了,也不知道,她一個農村女人哪來的傲氣。
坐火車還看書,裝模作樣。
陸爻煩她還來不及,更不會理會她。
就連許樂,看看無動於衷的溫柳和蕭敬年,再看看專心致志看雜誌的陸爻,對上許靈犀的目光那一瞬間,她也慌忙扭頭了。
許靈犀氣得呼吸都粗重了兩分。
“這麼沒禮貌,生意能做好就奇怪了。”
當下又倒在硬板床上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靈犀感覺自己的小半條命都沒了,終於聽到列車員喊到站了。
這一夜她聽了幾次,但是還是第一次看到溫柳和蕭敬年起來。
這是個大站點,要下去上來的人都多,溫柳也不著急,他們的東西太多了,蕭敬年和陸爻先送下去一趟,許樂在下面看著,溫柳在車上注意著剩下的貨。
折騰的兩次才弄完。
下火車前,溫柳已經換了厚衣服,順道把蕭敬年的衣服也拿出來一件給陸爻。
許樂也換上了自己的冬裝。
幾個人都全副武裝,除了許靈犀還穿著上車穿的裙子,在車上密閉的空間加上有被子她沒覺得冷,一下火車,從小生活在南方的她全身顫抖,臉色瞬間凍得蒼白。
雙臂抱著胳膊,看著溫柳:“這什麼鬼天氣!”
“你還有衣服沒?”
溫柳其實還有,她小院裡不少的衣服,可她不想讓許靈犀穿自己的衣服:“舊的沒有,有新的。”
“給我一件,我也不想穿你的舊衣服。”許靈犀說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