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瘋了。
“溫柳,你去哪了?這個紅的多少錢。”
一道喊聲讓溫柳整個腿一軟,要不是蕭敬年順勢撈了她一把,整個人都摔在地上了——
溫柳發不出聲音,那眼神裡都寫著“鬆開我”幾個大字。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溫柳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眼睛瞪著蕭敬年。
好在他還沒有瘋掉,在更靠近的時候,終於放開了她。
大口呼吸兩下,趕緊應道:“來了,我換個衣服。”
說著快速的擦擦嘴出來,速度極快的又從衣櫃裡拿出來一件羽絨服。
臨走的時候還瞪了一眼衣冠楚楚的蕭敬年:“你趕緊去做飯。”
蕭敬年臉上帶著一絲笑:“行。”
溫柳一出來便被那個風風火火的小媳婦圍上來:“你這去幹啥了。”
溫柳道:“換了個衣服,剛剛那件弄上水了,順道去讓敬年做飯去。”
“你們慢慢看。”
那人上下打量溫柳一眼:“換個衣服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溫柳……
腦子急速運轉。
“這不你們都化了妝,一個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也去打了個腮紅,塗了個口紅。”溫柳還多找補一句:“大過年的,不好太素氣。”
那人將信將疑。
溫柳及時把話頭轉了:“你剛問什麼衣服呢?”
“我手裡這件,紅的,多少錢?”
溫柳看了一眼,是個長款的羽絨服:“還是四十,這個差不多是我的成本價。”
四十塊錢,對於農村人是肉疼的,不過,薛霞越看越喜歡,捨不得放下的,她結婚也沒買什麼貴重東西。
這會咬咬牙:“我買了。”
溫柳給她包裝一下,又塞了一把糖:“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你去縣城打聽吧,這個價格買不到的。”
溫柳賣的東西不便宜,在村裡的也早有耳聞。
看著她抓的那一大把的大白兔奶糖,那人眉開眼笑,就是過年,她們也是捨不得買這個糖的。
年初三,溫柳家裡很熱鬧,來回試衣服的有十幾個,其中有兩個人買了。
上了年紀的沒幾個捨得買的,年紀小的沒結婚也不拿錢,倒是有剛結婚的小媳婦心動,還有的就是一個快結婚的,手裡有點錢,想給自己置辦一件新衣服。
兩個人都買的紅色,這個年代,喜慶的顏色大家都喜歡,再加上過年和要辦喜事。
她家裡對於這些大部分連縣城都是偶爾去一次的人,就是寶藏,大家看看新衣服,配飾,感嘆一陣。
“我記得咱們以前都在村裡過著差不多的日子,溫柳你現在的日子這麼好了。”
溫柳笑盈盈的道:“也不好,你們在家可以照顧孩子,我連照顧孩子的時間都沒有,這大冬天也要一趟趟的跑去縣城,有時候回來,那手腳都快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