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對他這樣反應都料到了:“吃飯吧,嚐嚐我老公炸的小魚乾。”
溫二哥心裡的震撼只比江陵多,不比江陵少,他的見識還沒有江陵多呢,聽著溫柳剛開始說的時候,他甚至有點聽不懂。
後來聽懂了。
看著那個年輕美麗自信的女人,這還是他的妹妹嗎?
他記憶中,他的妹妹是個柔弱的女人,平時在家還需要護著的,怎麼現在慢慢變得這麼強大了……
溫二哥離開溫家的時候。
整個腦子裡還是混混沌沌的,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翻來翻去。
溫二哥懷孕也睡得不好,拍了他一下:“你做什麼呢,大半夜不睡覺烙餅呢。”
“該不會給了柳兒錢,你後悔了吧。”溫二嫂皺眉:“咱們欠她錢就應該早點給了,她就是有錢和我們也沒關係,你可別犯渾,不然這兄妹關係就沒法處了。”
溫二哥聽聞自己媳婦的話,“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嘛。”
溫二嫂皺眉:“你不是,那從柳兒那回來,你就不對勁,發生什麼事情了?”
溫二哥搖頭:“沒發生什麼,就是我今天去柳兒家,有她的朋友也去找她,說起來在省會里的生意多麼好做,柳兒又說了她年後的想法。”
“年後她就不怎麼在縣城擺攤了,說是也要去省會,對了,她還成立了一個品牌。”溫二哥胳膊攬著自己的媳婦:“我啊,就是覺得小妹不一樣了,她能掙錢,我們呢,見識短,可以跟著她學學。”
溫二哥從回來思考到晚上,覺得凡事和柳兒商量一下沒錯,跟著她的步伐走更沒錯。
溫二嫂想的卻是別的地方:“柳兒不準備在縣城擺攤了?”
溫二哥應一聲:“她和敬年天天形影不離的,她要去省會,那八成敬年也會過去,這攤子丟給誰……”
說到一半瞪大眼:“你該不會在想,這攤子你要弄起來吧?”
溫二哥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是柳兒的。”
溫二嫂道:“柳兒一走肯定也有別人補上,這別人補上還不如我補上呢,我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大不了,咱們賺的錢,分柳兒五成。”
溫二哥也不能說她說的沒道理,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來反駁的話。
溫二嫂道:“等初二,柳兒來走親戚了,我和柳兒說,要是她還在縣城,那咱們也不能幹壞良心的事情,若是她不在了,這錢我們掙了總比別人掙了好吧?”
“多攢點錢,我們也去省會。”省會好不好,溫二嫂不知道,但她和溫二哥想的一樣,跟著溫柳就沒錯。
溫柳哪裡知道溫二哥走了在想什麼。
這一年要結束了,她晚上也在算賬,加上蕭敬年的退伍費,自己還給陸爻那個廠子投資了一些,前兩天陸爻把掙的錢匯過來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溫柳自己的這攤子,不算沒賣完的貨,手裡有四萬,陸爻那邊的廠子,剛剛不過兩個多月,竟然給她匯過來了一個不小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