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有些不好意思,忙說道“只要將寶姐姐比下去,我就滿意了!”,說罷,黛玉鼓了嘴巴,哼了一聲。
“林姐姐害羞了!”探春也來打趣。
寶玉也有些不好意思,就低著頭假裝寫詩。
只有香菱一人,完全沉浸在作詩的話玩笑。
王夫人喝了杯酒,手指著孩子們,笑著對薛姨媽說“她們幾個,一個倒比一個頑皮。”
薛姨媽也很高興“孩子們玩玩鬧鬧多好呀,我就喜歡看她們這樣!”說罷,吩咐身邊的丫鬟讓再去拿壇酒與她新做的糟鵝掌過來,給孩子吃。
“還是舅媽與姨媽會疼人,我要坐到那桌去寫。”黛玉拿著自己的紙筆,也坐到了炕桌前。
王夫人因與黛玉在京城相處了半年,那時就對她疼愛非常。如今在揚州雖然黛玉有父親疼愛,但王夫人對黛玉的關愛也是絲毫未減,與探春寶釵都是一樣對待。
王夫人親切攬住黛玉,憐愛地摸摸黛玉的脊背與兩手,笑說“比起在京城的時候的確壯實不少了!”
黛玉滾到王夫人懷裡,撒嬌道“舅媽不疼我了!”
“這孩子又胡說!哪裡不疼你?”王夫人笑道。
“舅媽有了寶姐姐,就不疼我了。”黛玉佯裝可憐,輕聲說道。
王夫人笑笑,輕輕點了一下黛玉腦袋,說道“你們三姐妹在我心裡都是一樣的。”
薛姨媽在旁邊卻笑了,她撈過黛玉,喜歡的不住摩挲她“舅媽不疼黛玉,姨媽卻疼你的。”
“姨媽疼我,那我就不與寶姐姐吃醋了。”黛玉說罷,再也忍不住,在姨媽懷裡笑個不停。
“顰丫頭不寫詩,卻去挖牆腳了!”寶釵邊說邊搖頭,“真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啊!”
一旁的探春寶玉都是笑個不停,詩也寫不下去了。
“你們要是寫不下去,咱們就來行酒令吧!”薛姨媽建議道。
此時,忽聽得香菱來了一句“我寫好了!”
這呆呆傻傻的一句話,又把眾人逗得前仰後合,探春的筆都掉到了地上。
“就說香菱呆呢!比寶玉還要呆!”探春坐不穩,也歪到炕上,與黛玉抱成一團。
香菱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無助地看看襲人,又看看寶釵。
襲人輕輕撫過香菱的背,安撫道“姑娘們剛才說笑話呢,你沒聽到,不妨事。”
香菱笑了笑,謝了襲人。隨後就起身拿著自己寫好的詩給寶釵看。
寶釵看了一會兒,摸摸香菱的頭,柔聲說“果然比上次寫得好了,更加工整,也有些意趣。”
黛玉和探春也湊了過來,看香菱的詩。
“這兩句寫的很形象呢!”探春笑說。
黛玉唸了出來“微風忽起吹蓮葉,青玉盤中瀉水銀。”讀罷,點了點頭“確實寫得好,又應景,又生動!”
香菱被誇的有些羞澀,微微紅了臉頰,笑說“多虧兩位姑娘教的好。”
“我的也寫好了!”寶玉拿著自己的詩稿,遞給了黛玉。
“誰要看你的,我要看寶姐姐與三妹妹的詩。”黛玉頑皮一笑,拿起了寶釵的詩稿。
幾人看罷,無不說好。
“寶姐姐的心胸總是開闊的,志向也那麼高。”黛玉真心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