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馳嘆了口氣,手上的護腕變成了長刀,他用行動說明了接下來的打算。
萊澤因滿心歡喜的看向了莫測,他像一個英雄一樣接受了所有人的挽留或者是並肩作戰,現在只剩下莫測表態了。
莫測踢了張亦馳的長刀一下:“你們湊什麼熱鬧,他一個人就能解決。對了,要在蹲便器下面管道里的那群噁心東西竄出來之前解決掉那些烏鴉。”
“哈,問題不大。”萊澤因說罷,轉過身,開啟門出去之後又立即將門關上。
“咚咚咚”的烏鴉撞門聲消失了,換來的是烏鴉慘叫的聲音與一些打鬥聲。
“不會有危險?”張亦馳有些擔憂。
莫測哼笑了一聲:“我們倆廝混了這麼久,他幾斤幾兩我再清楚不過。他信任我,我拜託他的事,他會放心大膽地去做。倒不是因為我每次計算很精確,知道他可以搞得定,而是信任。這玩意兒你可能還不太懂,就是那種他永遠不會擔心我倆並肩作戰或者我拜託他做事情的時候他會比我先死。男人之間的革命友誼就是這樣,以後你就懂了。”
“呃……”看莫測那副模樣,張亦馳語塞。
蹲便器那頭從下面管道傳來的響動聲音更大了,也真不知道這群不知是老鼠還是什麼的東西長途跋涉跑到這裡累不累。
莫測盯著一個響動最為大的蹲便器看了一眼,隨即向其他人招了招手:“我要小便,都轉過去。”
吳秀和梨花臉立馬紅了,匆忙轉過身。
莫測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那個響動最大的蹲便器跟前,解開了褲腰帶,露出滲人的笑容:“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唰唰唰”的聲音響起,莫測憋了一晚上的尿一洩而空。
然後,沒有然後了,蹲便器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管道里的老鼠受到了怎樣慘絕人寰的虐待,根本不是我們這種養尊處優,整天無憂無慮生活著的人類可以想象到的……
弄好褲帶,莫測吹著口哨走了過來,開啟水龍頭,將手伸進清涼的水柱中:“啊,這下既身體舒服了,又清淨了,一尿雙鵰啊。”
莫測還在開著不著邊際的玩笑,絲毫不在意外面正隻身一人和上千只烏鴉撕逼的萊澤因有沒有危險。這種所謂的‘說了你也不懂的’革命友誼是真真兒的難懂。
在張亦馳看來,要是自己的好兄弟在外面,自己不管怎麼說,也得並肩作戰,這是個決不可退縮的事情。莫測或許是因為本身對戰鬥並不感興趣,所有過的戰鬥經歷往往也都是和一些極其感興趣的事情直接掛鉤,而萊澤因是天生的戰鬥狂。張亦馳也算是看出來了,他不是喜歡戰鬥,是喜歡那種死亡臨近的感覺。
別人和死神擦肩而過可能直接嚇尿,但萊澤因會感覺很爽,還想再來一次,一次又一次……
嗯,一群怪物,一群瘋子,難以理解,不敢惹不敢惹……
在張亦馳心裡胡思亂想時,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多分鐘,終於,外面的聲音停了。
“誰贏了?”梨花下意識自言自語問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嘛!”莫測走到了門口,“小萊萊?”
“解決了!”
聽到萊澤因自信的聲音,莫測也是抿嘴一笑,伸手就拉門:“張亦馳,知道麼?信任,信任。”
門被拉開的一剎那,迎接的不是萊澤因,而是一群撲動著翅膀從門縫飛進來的烏鴉。
“萊澤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