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書院四分之一的學士,就這麼沒了!
他們都是大衍讀書人。
萬中無一!
個個都是平洲書院的好兒郎啊!
“繼續!”
鄭知秋努力平復內心的悲痛。
陳晉北正色道:“嫡傳小院毀了,方圓百米夷為平地,估算重建的費用……八萬兩銀子!”
嫡傳小院當年的造價,高達五萬多兩銀子,光書閣的陣法造價,就差不多要了二萬兩銀子。
那是一件價格昂貴的陣法墨寶。
另外小院佔地不小,假山飛池,竹林小亭,打造下來確實不便宜。
“這麼高?”
鄭知秋臉色又白了一下。
本來書院餘糧就不多,現在又要大吐血。
他心中暗罵:“該死的孽徒!老子瞎了眼,文章寫的好頂個屁用……混賬,畜生!”
陳晉北見鄭知秋不說話,繼續道:“厚葬書院學士,身後撫卹,加重建嫡傳小院,大概需要準備三十一萬兩銀子。”
這些讀書人,大多都不是普通家庭。
書院從招收他們那天開始,就許諾過一些賠償事項……
畢竟書院培養學士,將來只要拜入聖院,一個名額,聖院就會獎勵二十萬兩。
只不過……平洲書院開院以來,也就七人拜入聖院。
甚是寒酸。
“我知道了!”
鄭知秋點了點頭,彷彿瞬間又蒼老了幾分,他尋思著這三十一萬兩銀子去哪裡找……
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才氣鳴州的詩文拓印本,在多寶閣什麼價位?”
“院長,書院該不會是?”陳晉北愣住了。
這次書院傷亡了這麼多學士,書院要是連厚葬跟撫卹都做不到的話……
怕是會令人寒心。
鄭知秋無奈地點了點頭:“恩,內庫就幾萬兩銀子了!”
陳晉北身體哆嗦了一下,正色道:“林亦才氣鳴州的詩詞,怎麼能賣?拓印本也不行!若是林亦知道……他怕是會心生不快!”
“我會去跟他講,讓他……幫幫書院!”鄭知秋臉紅了下。
人家林亦剛拜入書院,送了兩首銘碑之詩,一首銘匾之詩。
結果因為太過出眾,差點被嫉妒狂陳浩然害死。
現在……又要去讓人家幫忙。
確實有點難以啟齒。
“哎!”
陳晉北嘆了口氣,道:“才氣鳴州的詩文,哪怕是拓印本……按照一斗才氣一萬兩來算,就是六萬兩!如果是院長你親自拓印,四品君子境的額外才氣加成,六萬兩來算,也就是十二萬兩銀子一份!”
“但是拿來賣的拓印本,得用專用的拓印紙,一首詩詞只能拓印一次,再拓印就沒有了任何神韻……”
陳晉北隨後不忘補充道:“如果是真跡,那就是百倍價格……鳴州之詩,一斗才氣百萬兩,就是六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