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廳之中,來往還有伺候的丫鬟,但李香語說話時卻沒有任何遮掩之處。
不過一聽到大夫人的打算,別說她的一對兒女了,連其兄長都是面色一變。
“妹子,萬萬不可!”李深華皺起了眉頭,勸阻道:“我昨夜與那蘇月塵交過手,她年輕輕輕,氣息很古怪,血脈之中更是有禁魔之力,可謂是深不可測,幾乎不弱於我。你讓她過繼給你當女兒,就宛若把一頭餓狼放在枕邊,這晚上睡覺都不會踏實的。”
“是啊!孃親!那蘇月塵目無尊長,囂張跋扈,簡直是喪心病狂!”蘇輕輕的臉色變得很難堪,她可不想與那身份卑劣的私生女做姐妹,“孃親讓她過繼到家中,就是在引狼入室!正好舅舅和爺爺都來了,要不要直接出手宰了那小賤人?”
昨夜蘇月塵與李深華交手的情況,蘇家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其中自然包括蘇輕輕在內,那樣恐怖的實力,不只是一種羨慕嫉妒的情緒,更是一種沒來由的怨恨和不甘心。
憑什麼!
區區一個丫鬟的女兒,能和她伯父這樣的天之驕子媲美?!
這樣不符合常理的天才,就應該扼殺在搖籃裡。
“輕輕!這裡是蘇家,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誰敢亂動手?你讓你舅舅和爺爺下殺手,成功也就罷了,一旦失敗的話,立馬就會引起世家間的攻伐。”李香語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自有打算,你們無需多言。”
蘇輕輕不滿的叫道:“孃親!”
隨後又伸手搖著旁邊的長髮青年:“哥,你快勸勸孃親,她...”
“行了,輕輕,孃親既然敢這麼說,那就說明有著把握,你就不用瞎指揮了。”
她旁邊的是現任領主的二子,名叫蘇復,與蘇輕輕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隨後蘇復又看了眼旁邊的李深華,卻是勸道:“舅舅,母親從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你就不用太過擔心了。何況那蘇月塵過繼以後,我們之間就有了名分和大義,她不可能當著蘇家、李家兩家的面,對母親下殺手的。在月華王國,私自殺死貴族已是重罪,更別提弒母了。”
“既然如此,那做哥哥的也不勸了,但妹子你還是要萬事小心。”李深華從懷裡掏出兩枚玉片,塞進李香語的手中:“這是用來保命的秘寶,在受到致命傷的時候會被啟用。”
“香語。”
李深華的父親就在旁邊默默的看著,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猶如一塊不動的岩石,他直到這時才開口說話:“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你既已是蘇家人,也在蘇家站穩跟腳,有著自己的勢力,有著自己的資源,但行為處事還是要儘量收斂下。太過跋扈的話,引來的敵人可不止蘇月塵一個。”
“為父不會干擾你做任何事,卻也不想看到你出事。李家能幫你一次兩次,但不可能幫你一輩子。”
他是現任的李家家主,這次接到女兒的救援訊號,也是沒有多做猶豫,就帶著族內的高手過來。
在這個不動如山的父親面前,李香語顯得很是乖巧,她點了點頭:“父親教訓的是,女兒謹記在心。”
李家家主點了點頭,隨後又將眼睛閉上,一副神遊物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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