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爾茨原本的設想當中，雖然比賽題目對己方很有利，但畢竟從裁判到主辦，再到協辦和旁證，所有單位都是人家火炬集團的人，你拿什麼跟人家鬥？
尤其是在這種計分方式極其複雜的比賽當中。
隨便在哪個細節部分修改一點，就足夠改變整個結果走向。
這種事情他們過去又不是沒幹過，。
驗可太豐富了。
所以，黑爾茨一開始的最好預期，也就是能有十幾支左右使用COMSOL軟體的隊伍代表自己的學校或研究機構進入決賽——
只要能在對家舉辦的競賽當中打出自己的旗號，就算勝利。
然而最終的結果可是給他整了個大的。
前三里面兩隊自己人。
前十里面四隊自己人。
至於再往後的……
對不起，總排名是按照一頁十個組的方式呈現的。
換句話說，大部分人只會關注第一頁和有自己隊伍的那一頁。
這已經不是打出旗號了。
這是把旗插到對方大本營去了。
雖然能夠看出來，選擇使用TORCH Multiphysics的參賽者仍然是絕大多數，但COMSOL在相對小的樣本量下，卻在高階局打出了均勢。
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優勢。
反而更說明其在CFD領域的優秀效能。
包括隔壁聖塔克拉拉大學的那一組，雖然成績稍差且在相當程度上是臨時抱佛腳，但總排名仍然達到了第31。
同樣毫無懸念地代表學校進入了決賽。
而且，不僅如此。
比賽規則並沒有對參賽隊伍的計算方式和計算工具做出太多限制。
現在離決賽還有差不多三週時間。
這意味著，可能還會有隊伍在看到初賽結果之後，臨時決定更換計算軟體。
或者至少是多做一手準備。
所以到決賽的時候，COMSOL陣營的隊伍很有可能進一步增加……
甚至是……佔據主流！
想到這裡，黑爾茨彷彿已經看到自己拳打火炬腳踩ANSYS，升職加薪並走上人生巔峰的那一天了。
“我覺得，可以慶祝一下。”
儘管已經在努力剋制，但他的聲音還是不免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