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思路開啟之後，專案的進展情況遠遠比包括常浩南在內所有人的預期要樂觀得多。
這是由光訊號傳播的原理決定的。
光速恆定，宇宙執行的最基本規律之一。
日常生活中，電訊號和光訊號基本都可以被認為是“瞬間”傳輸。
並且，如果處於完全真空的條件下，電訊號以電磁波的形式存在，那麼也確實可以與光速等同。
但要是深究起來，就並不是同一回事了——
三月下旬，正為了專案而忙得如火如荼的常浩南先後接到了兩份邀請。
按理來說，相互之間應該完全沒有影響。
畢竟從無到有生產一種重型三代機，還要在此基礎上進行改進。
於是，兩邊就不約而同地選在了3月25日這天。
但如今已經是2001年。
當這個介質是一條單一的銅或銀導線時，電訊號傳播速率大概可以達到三分之二至四分之三倍光速。
這也讓所有參與研發的技術人員都鬆了口氣。
倆人也算是老相識了。
常浩南作為專案的副總師，雖然在研發過程中幾乎沒正經露過面，但至少參與了立項前的預研和總體方案確定，理所當然地被邀請出席交付儀式。
至少可以讓其它小組按照原計劃正常推進專案，並把成果放到樣機上進行實機測試。
然而複雜系統內的導電介質顯然不可能只有一條導線。
張洪飈仍然能繃住表情，但語氣中難免透露出些許幸災樂禍：
“華夏只有一個你，但咱科工委又不是隻有一個副主任，沒必要可著我折騰……盛京那邊是老懷過去。”
還不說下半年整出來的那個逆天狠活——
而彷彿是為了印證這個想法一般。
內容麼……和前一條差不多。
包括引進生產線，以及合作改進機體結構兩部分任務的相關細節。
唯一的問題是——
所以，作為航空動力集團的主要領導，同時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政策走向的人，他必須做到一心多用。
老懷，自然指的是懷國莫。
然而，就在他已經把日程安排好，準備回覆秦飛集團的時候，卻又收到了另外一條來自盛京的邀請。
只是苦了被同時邀請的常浩南。
之前就一起參加過C808客機完成取證試飛的慶祝儀式。
而這兩個型號，一個是秦飛集團交付給海軍，另一個是盛飛集團交付給空軍……
“你明天下午，回京城麼？”
海軍第一次有了自己的預警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