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時間,1999年4月18日,早上7點30分。
人都已經飛到江城的常浩南剛剛起床,準備洗漱完之後吃個早飯,就到車間去繼續檢查模鍛壓機的安裝進度。
雖然顏永年在工程方面的能耐令人放心,但他畢竟是模鍛壓機專案的總師,就算身負多職情況特殊,但也總不能從頭到尾一直遙控指揮。
於情於理都得來看看。
然而還沒等他走進工地食堂呢,兜裡揣著的手機就響了。
1999年這會的手機,來電顯示已經是個比較普遍的功能了,常浩南如今又不差錢,自然不可能一直用最早買的那個,所以這會掏出來,馬上就能看到是丁高恆打過來的。
對方開門見山。
並沒有常浩南的姓名牌,顯然他算是臨時被邀請過來參加的。
畢竟這對於他們倆,或者說,對於絕大多數華夏普通人來說,都只是發生在幾千公里外一次與自己無關的事件罷了。
這檔子事應該是跟華夏支援歐元的程序密切相關。
“報告!”
“4月18,農曆三月初三。”
但可以確定,整個盟軍行動,乃至整個時間線,都已經隨著他的影響力逐漸增大而發生了變化……
憂心忡忡了一路的常浩南連臉都顧不上洗,下了飛機之後便馬上換乘了早已等待在西郊機場的專車,直接前往三座門。
付全友點了點頭,看向側面的幕布:
“現在已經有了。”
別說他,很多資訊恐怕連幾個當事國本身都還搞不太清楚。
“是!”
但對於常浩南來說,則完全是另一回事。
“喂,丁主任?”
最多也就是罵上兩句美國人。
“真的?”
必須得當面說的那種。
“據悉,法肯斯酒店是當地最為豪華的酒店之一,建築總高19層,設有一個視野開闊的天台,因此也成為不少一線媒體進行現場報道的取景地和駐地,在爆炸發生時,有五家國際媒體正在進行報道,酒店內部據估計有約190人,其中至少120名外國人……”
不過,還沒等他到機場呢,就用不著猜了——
“一定要說的話,這屬於對方的軍事機密,所以暫時還不知道。”
電話那邊,丁高恆的語氣前所未有地嚴肅。
那什麼法肯斯酒店到底怎麼回事?
“……”
面對著這麼一群最低也有麥穗兩星的大佬,還是得表現的正經一些。
傅友全指了指對面的一個空位說道。
投影隨之切換到了另外一個畫面。
他幾乎是無意識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