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於啄死了銅人之後,寇沙直接從獸形態中退出,很是沒有形象的半跪在地上猛喘氣。
和拉斐爾一樣色兒的腎虛。
在藍夜看來,簡直弱爆了。
周邊民眾的臉上,多數也是帶有笑意的——當然,是善意的笑,而非嘲笑。
實在是過程太過‘神奇’了。
你看見一隻酷似二哈的巨狼,在平地上自己把地面冰凍了,然後踏著魔鬼的步伐摔的四腳朝天,你也會忍俊不禁的。
寇沙出發點是好的,但行事作風太過違和,眾人心中實在是無法升起欽佩敢。
再瞧瞧寇沙初次獸形態解除後,跪在那跟一頭精疲力竭的二哈一樣氣喘吁吁地。
藍夜無奈搖頭。
還是要他來收尾的說。
緩步行至寇沙面前,在眾人以為藍夜要伸手拉他起來維護其形象時,卻是一腳突兀踹出,與寇沙的胸口結結實實的來了個碰撞。
嘭!
一聲悶響,在場除了羅賓與千惠子,有一個算一個,全懵逼了。
這是怎麼個回事?
還不待眾人醒過神來,藍夜已經是指著被自己踹倒在地寇沙的鼻子,語氣不耐道:
“這就是你所謂要解救阿拉巴斯坦反叛軍家屬的決心?一個超人系果實能力者就給你累成這孫子樣,真是白瞎了我‘幻獸種·冰凍巨浪’的惡魔果實了。”
寇沙咬著牙,四肢顫抖的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自動解除獸形態的條件就是力竭,即便是意志再強,身體也不會憑空獲得任何力量。
爬起、摔倒,再爬起、再摔倒。
如此反覆數次。
最終,寇沙將自己折騰的更加精疲力盡了,無力癱軟在地上,眼神中帶著強烈的恨意!
非是針對藍夜,而是針對他自己的恨意。
他恨,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弱?
這種實力,談何保護別人?
藍夜傲然站立在寇沙身前,先是環視周邊依然是抱著看熱鬧心態的民眾一圈,俯視著腳下的人兒,右手一勾,弟子令牌被握在手中,其後不屑道:
“寇沙,身份令牌我收走了,你不配成為我的夥伴!阿拉巴斯坦也不值得我去守護,讓你們成為商品被賣出去,或許還更有價值。”
轉身,緩步離去,羅賓與千惠子緊跟其後。
藍夜走的是瀟灑了,在場民眾臉上的笑意卻是紛紛凝固,低聲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臉色逐漸難看了起來。
地上癱軟的寇沙,滿是恨意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藍夜這一句話說得......很有引導性啊!
整個阿拉巴斯坦,與反叛軍是沾親帶故的至少佔有六成以上。
在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是偏向反叛軍的,也不知道是否有國王軍烈士的家屬,但至少可以確定,他們的立場都是相對中立的。
同時,也都是弱者。
站在中立的弱者角度,他們很容易就能夠感受到此前那對母子的無助——在過去三年的內亂中,他們無時無刻不處於那種無助狀態。
當寇沙站出來,願意一力擔當起反叛軍及其家屬的守護神時,他們內心是認同的。
若非那‘搞笑’的戰鬥過程,他們定然是會心生敬佩。
但。
即便是笑了,他們也是尊重寇沙的,因為他是在維護自己曾經的屬下,維護與他們一樣身為弱者的人。
內心中,他們甚至想過,若是以後碰到類似情況,他們也終於有一個可以倚靠的人——寇布拉國王,可管不到這麼下面的事情,他管得是國家大事。
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