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碧螺:“……”
這特麼是比誰更鼓的時候嗎?
這都生死關頭了,她直接祭出殺手鐧:“夜孟商,你別忘了最最重要的一條——夜晟!你信不信,片了我們之後,夜晟永遠都沒辦法重返京城!”
夜孟商氣極,衝過來就是一個大耳光,容纓反應極快,雙腳被縛的情況下一個鯉魚打挺,從斜刺裡一頭撞過去,差點兒沒把夜孟商撞吐血。
她捂著心口緩了好一陣,咬牙道:“章碧螺,容纓!我現在就把你們倆剁了!”
章碧螺輕笑一聲,確定了心裡的判斷,“夜晟想奪嫡,想必見過不少血腥。男人自己怎麼做都行,但若女子如此,他只可能用她辦事,卻決計不會將她放在心裡的重要位置。你想想,心中有忌憚,怎麼可能對她憐愛?”
她說得隱晦,夜孟商卻渾身一震,如被雷劈一般,半晌說不出話。
“果然被我說中,”章碧螺笑得很壞,“夜孟商,只可惜你一顆芳心,無人知曉呀。”
容纓聽得雲裡霧裡,夜孟商咬牙問:“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並不難猜。你非要嫁給我家將軍時我就奇怪,若真的心生愛慕,在飲溪雅集上,你的目光怎麼總盯著夜晟,卻沒分給我家將軍半分?再品一品你平時做派,事事以夜晟為先,所以要嫁燕北辰的做作,也是為了他吧?”
見夜孟商面色慘白,章碧螺繼續攻心:“你對他的心思,這輩子都不敢透露半分,所以就把自己變成他最有用的利刃。若是嫁了我家將軍,侯府一切你都可掌握,連帶著前線都可插一腳,我沒猜錯吧?”
夜孟商恨聲道:“若不是那田氏,我早已是燕北辰的夫人!”
“既然理清了這層關係,你為何痛恨容纓,也就不難理解了。”章碧螺笑著,一字一字道:“因為她是夜晟唯一真正傾心過的女子,你心裡恨她甚至超過恨我!”
容纓聽得一愣一愣的,臥槽這資訊量!不行這事兒勁兒太大,有點兒難以消化。
“怪不得,”容纓喃喃道,“我每次和三殿下見面,夜姑娘總會出現在左右,目光……就如現在這般,恨不得把人吃了。”
夜孟商瘋狂大笑,聲音尖利,面容扭曲,“賤人!你是什麼身份,你配麼?全天下的女子哪有配站在他身側的?”
容纓反唇相譏:“你想配,可你不合適!”她越想越可怕,“章姐姐,說句不害臊的話,我原本以為,夜姑娘是小姑子對嫂嫂的挑剔,誰知道人家是拿我當情敵啊!”
她不由渾身一抖,“夜孟商,我跟他早就沒有糾葛,半點不惦記,你還是自己獨享吧。”
夜孟商怒了!
“你憑什麼忘了他?你跟他相約花前月下,他送你鎮尺,邀你騎馬,那都是甜蜜過往,你竟然敢說忘就忘?”
容纓實在不理解夜孟商的腦回路,“章姐姐,我不跟她搶還不行?”
章碧螺道:“你得相思入骨,還得自慚形穢不敢靠近,求而不得萬般痛苦,每天以淚洗面形銷骨立,最好還讓夜孟商時不時敲打一番,跪在地上說‘我不配,我不敢肖想,我只是讓他永遠活在我心中’!如果是這樣,夜姑娘沒準心裡就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