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翻白眼說:“你這土老帽,那是易容術你懂不懂?”
陳知非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太子妃,太子妃一揮手繼續吩咐道:“小非子,去把我後院那隻白鷹帶來。”
陳知非絲毫沒有猶豫,直接運起輕功抄近路從屋頂一路趕到太子妃院子裡,太子妃口中的白鷹此時正呆在院子裡的籠子裡歇息,陳知非二話不說抱起籠子就往外跑。
秋月聽到動靜從屋裡走出來,看到個身影抱著太子妃的寶貝白鷹籠子跑了,以為是有人偷鷹,連忙追上大喊:“有賊啊!”
陳知非一路抱著白鷹籠子回了自己的屋子,白鷹早被這動靜吵醒在籠子裡撲騰著,太子妃看得十分心疼,一把搶過去安撫半天。
等白鷹冷靜下去後,太子妃將方才寫好的信塞進了白鷹腿上的竹筒裡,隨後去院子裡將白鷹放飛。
她剛把白鷹放飛,就看到秋月帶著一隊人沖了進來,見到她立馬十分著急的說道:“太子妃,不好啦,你那白鷹被人搶走啦!”
太子妃和一群人面面相覷,最後看著陳知非吼道:“陳知非,我是讓你去拿,不是讓你去搶!”
一陣雞飛狗跳後,秋月總算明白白鷹不是被人搶走了,是太子妃讓陳知非去取的,這才帶著人離開了。
太子妃也對陳知非揮了揮手說:“我先走了,白鷹一來一回大概三日,等著吧。”
太子並沒有和太子妃一起離開,而是喊人來安排鬼醫在府上住下後,對陳知非說道:“走吧,跟我去書房。”
陳知非此時正因為無疾兄有救了高興,滿臉傻笑的跟在太子身後去了書房。
當書房門關上那一刻,太子坐在書房主位上,表情嚴肅的看著陳知非問:“陳知非,你有想過救活莊書玉後怎麼辦麼?”
陳知非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半晌後,低著頭悶悶的說道:“他不叫莊書玉,他叫齊無疾。”
“陳知非!”太子厲聲喝道:“不要逃避,抬起腦袋看著我,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
陳知非慢吞吞的抬起腦袋,看著太子小聲說:“不知道,就想等他清醒後,問清楚他是不是騙我。”
太子眼神十分銳利的看著他問:“你還是不信我的話?”
陳知非連忙搖頭,猶豫著說:“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太子嘆了口氣,隨後十分嚴肅的說道:“陳知非,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替你做決定了。”
陳知非眼巴巴的看著表情嚴肅的太子,就聽他說:“等他身上的毒解了後,我會在他醒來前將他送出京城,你們不要再見了。”
陳知非立馬瞪大了眼睛,著急的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陳知非,你再怎麼自欺欺人,也不能掩飾他就是逍遙教教主莊書玉的事實。他身上揹著九十多條人命,不止江湖上在追殺他,朝廷也在通緝他,包括他的逍遙教,也是朝廷想要剿滅的物件。”
太子說完,和緩了語氣,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陳知非,外面都是眼線,一個個都盯著太子府想要抓我把柄,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護衛,你跟他走太近,不止我,包括你父親都會被連累。”
陳知非將太子的話都聽進了心裡,緊咬著嘴唇說不出話。
然而太子的話還沒完。
“我本想著你心性單純,不想你參與太多朝廷裡的紛爭的,但如今有些事必須得讓你知曉了。我和你父親,如今都被暫停一切職務,被罰在家閉門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