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了半天,齊無疾覺得自己是不是演過頭了,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問:“餓了麼,下樓去吃午飯吧,”
陳知非這才發現日頭早過正午了,他們竟然還沒吃午飯,他摸了摸空空的肚子,不好意思的對齊無疾說:“你去吃吧,我銀錢不多了,現在還欠著你醫藥費呢,我啃幹糧就好,”
齊無疾直接抬腳就往外走,邊走邊說:“走吧,你今日剛救了我,我請你吃飯不是應該的麼。”
陳知非聽了覺得也對,立馬屁顛屁顛的跟在齊無疾身後下了樓。
兩人坐在樓下,隔壁桌有人在飲酒,陳知非太久沒飲酒,聞著酒味,饞蟲有些被勾出來了,可憐巴巴的看著齊無疾問:“無疾兄,可不可以來一壺酒?”
齊無疾對他微笑著說:“不行。”
陳知非眼神瞬間變得失望。
齊無疾見狀難得解釋了一句:“你受了傷,不能飲酒。”
陳知非聽了小聲抱怨:“我以往受傷了也照樣喝酒吃肉的。”
齊無疾一邊點菜一邊瞥了他一眼說:“我說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陳知非只好委屈的閉上了嘴喝著沒滋沒味的茶水。
等兩人吃完飯後,陳知非看著有些悶悶不:“無疾兄,我要出門一趟。”
齊無疾坐在椅子上沒有看他,只是背對著他問道:“你去哪?”
陳知非拿著齊無疾給他的那顆丹藥說:“不是說好要幫你查的麼,我出去寫封信。”
齊無疾點了點頭,陳知非見狀便準備往外走,就聽齊無疾說:“不許偷偷喝酒。”
陳知非腳步一頓,表情有些心虛,隨後煩躁的回答:“知道了!”
說完他踏著重重的腳步離開了。
齊無疾聽著那明顯帶著情緒的腳步聲,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等他察覺到自己好像在笑後,又瞬間恢複了面無表情。
另一邊離開的陳知非又去了驛站,驛丞見到他又來了,高興地迎上來問:“喲,爺怎麼又來了,你那馬兒不是讓人領回去了麼?”
陳知非揮揮手說:“機密大事,別問那麼多,給我準備筆墨紙硯。”
驛丞聽他這麼說,自然是不敢多問,乖乖的給他準備筆墨紙硯去了。
陳知非將藥丸的來源和齊無疾遇到的情況一併寫在信紙上,隨著藥丸一起讓驛丞寄回了京城,只是這次不是寄給太子的,而是自己六扇門的兄弟的。
這畢竟算他的私事,殿下太忙了,他不好意思去麻煩殿下幫忙,但六扇門那群兄弟,平日裡他請吃請喝的,請他們幫點小忙自然沒問題,而且查東西這事,六扇門的人十分擅長。
寄完信,他才又往客棧走,途中路過一條小巷子,濃鬱的酒香飄了出來,陳知非不自覺的就循著香味走進了小巷子。
走到小巷子盡頭,一家酒肆出現在眼前,陳知非聞著那濃鬱的酒香饞得嘴裡唾液一直分泌個不停。
他眼饞的看了那酒肆半響,將自己剩下的四兩銀子拿出來又放好,又拿出來又放好,重複幾次後,還是嘆了口氣空著手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