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饒命,族長饒命,我們不是故意破壞儀式的。
這大黑平時都不叫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叫了起來,族長饒命,饒了我們吧。
我男人半年前被選中獻祭給聖主了,家裡就剩我和孩子我才養了條狗看家護院的,族長看在我男人的份上你饒了我們吧族長。”
領頭人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傳來:“既然你男人獻祭給聖教了,你跟你孩子留著也挺孤單的,你們一起去陪他吧。”
說完他身後站出幾人上前架起那個女人,幹脆利落地一刀抹了她的脖子,竟然還有人拿盆來接著流出來的血。
院子裡也傳來小孩掙紮的聲音和狗的叫聲,片刻後都歸於平靜,有兩人從院子裡走了出來,一人手中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血,一人拖著個小孩的屍體。
全程不超過三分鐘,下手幹脆利落,陳知非都沒能反應過來,看起來都是老手。
領頭人很是滿意地說:“不錯,這下儀式獻祭的東西也有了。”說完他們帶著多出的兩盆血和兩具屍體繼續前進著。
身為太子護衛,陳知非這些年跟著太子東奔西走,更是在太子認識太子妃後什麼詭異的場景都見過了,面對這場景面不改色的繼續跟在身後,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然而一群人剛走沒兩步,又停了下來。
“聽說你們跟官府的人說村子裡失蹤的人都是被逍遙門的人殺了?”
一道粗啞難聽的聲音傳來。
陳知非探頭看了看,一個全身裹在黑袍中的高大身影站在隊伍前面,臉上戴著恐怖的面具,在影影綽綽的火光下顯得像個惡鬼。
人群一片寂靜,沒人率先開口,也沒人竊竊私語。
過了會領頭託舉著東西的人才開口說:“閣下是逍遙門的人?”
黑袍人並沒有回答,而是轉了轉腦袋,像是在打量他們一群人,又像是在找什麼。
陳知非心裡一緊,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那人好像看向了自己藏身的地方。
“我本來是來殺你們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就讓我看看,多了個看戲的人,這件事又會變成什麼樣吧。”
黑衣人突然開口說了這一句話後就縱身一躍消失了,出現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留下一個心驚膽戰的陳知非。
他覺得黑衣人說的多了的看戲的人是指他,而且黑衣人出現的時候他沒察覺到,消失他也察覺不到,武功必定在他之上,能察覺到藏身在暗處的他不奇怪。
他原本是仗著自己身手好才敢這樣跟在暗處偷窺,現在遇上這麼個人,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陳知非有些遲疑要不要跟下去,想了想,決定跟,必須跟!他是來當大俠的,大俠才不需要像護衛一樣小心謹慎。
陳大俠繼續偷偷摸摸地跟在那群人身後,等到到了一處類似祠堂的地方,一群人進去了。
陳大俠也跳到了房頂橫梁想看他們到底要幹嘛,就見領頭人恭敬地從手上一直託舉著的盒子裡取出一把鑰匙,在地上摸索一會後,開啟了一道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