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四合院門前我的心情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有沒有看見普華鎮釋出的通緝令,要是他怪罪起來的話我少不了又要受一頓皮肉之苦。
我整理了下心情把門推開,誰知道一進院子一股惡臭就從裡面飄出來,老爺子正沉著臉拿著一根木棍坐在石凳上,而我爸和我媽以及鄭欣都圍著圍裙頭戴報紙帽一副大掃除的架勢。
“爺爺,爸媽,我回來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我爸對我翻了個白眼兒沒說話,鄭欣看見我後臉則是紅彤彤的,老爺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一和他的眼神對上心裡就咯噔一聲暗道要遭。
“滾過來。”
得,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正好撞在老爺子的槍口上了。
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地滾過去,還沒等我站穩老爺子手裡的木棍就朝著我屁股揮來了。
老爺子手上是有功夫的,這木棍在他的手裡硬是耍出了鞭子的效果,啪的一聲打在我的屁股上火辣辣地痛。
我揉著被打的地方齜牙咧嘴地衝老爺子說道,“爺爺你這是幹嘛啊,我出差一趟累死累活的,怎麼回來沒有口熱菜熱飯也就算了,還要白挨一頓毒打。”
“白挨一頓毒打?”老爺子被我這話給氣笑了,他指著我爸媽說道,“你小子在外面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你好好看看!看看你把家裡給弄成什麼樣子了!”
剛才進院的時候沒有細看,現在我才發現我爸媽還有鄭欣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有大大小小的洞,看樣子像是被老鼠咬的。
“這……這家裡鬧老鼠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再說我們家不是有阿黃嗎?阿黃怎麼不抓老鼠?”
阿黃是我們家裡養的一隻老貓,也不知道爺爺從哪個地方撿回來的,但抓老鼠抓鳥那是一把好手,尋常老鼠可能剛露頭就要被阿黃給逮住。也是因為阿黃抓老鼠厲害,所以我們家的飯菜什麼的從來都不用特意放在櫥櫃或者冰箱裡,反正家裡是絕對不可能有老鼠敢進屋的。
一聽我提起阿黃老爺子就更氣了,他嚷嚷地喊了兩聲阿黃,阿黃這才從客廳裡慢悠悠地踱步出來,只不過此時的阿黃精神狀態十分萎靡,臉上也有好幾個觸目驚心的傷疤。
“這就是你說的阿黃,抓老鼠被老鼠給咬了。要不是老子發現的早把它從老鼠堆裡提溜出來,現在它已經是一直死貓了。”
我靠,現在的老鼠都這麼霸道了嗎?竟然還敢主動攻擊貓?
不過老爺子肯定不會在這方面騙我的,尤其是阿黃的那個傷口一看確實很像齧齒傷,這就讓我心中疑惑更甚了。
“行了爸,這家裡鬧鼠患是誰也不想的,這事兒可能和惕若沒有關係呢?”
還是我媽心疼我,見老爺子的氣一直沒有消,趕緊上來打圓場。
“屁!肯定和他脫不了干係!”老爺子根本就不吃我媽那套,他衝我瞪起眼睛怒道,“你老實和我說,是不是在外面欠了什麼債沒有還,我說的是陰鬼債!”
我很是委屈地說道,“我就身上有個《黃泉訣》的債,這您老人家是知道的啊。不對,好像孫銳的事我也沒有解決。對了鄭欣,許叔的百味居開業了嗎?上次不是說請了個風水大師來,結果怎麼樣?”
鄭欣很是忐忑地看了老爺子一眼,隨後才怯生生地說道,“老闆按照那個風水大師說的花了半個月的時間重新裝修百味居,裝修好了以後有一個星期沒什麼事兒,客人來的也挺多,但很快後廚就開始說有很多老鼠偷吃材料。再過幾天后廚的老鼠白天都敢出來到處亂竄了,怎麼抓都抓不乾淨,老張還被一隻老鼠咬到了手住院,現在都還在搶救。”
“嗯?被老鼠咬到手還需要住院搶救?”
老鼠會咬人本來就比較稀奇了,這咬上一口還要住院就更是稀奇中的稀奇。不過照鄭欣這麼說來老爺子生我的氣也不是沒有緣由的。畢竟當初是我主動把百味居孫銳的事兒給攬在身上,結果後來因為付陰匪那邊的事情就把這事兒給耽擱了。
我主動湊上去給老爺子捏起肩膀,賠著笑問道,“老爺子,您不也去百味居看了嗎?您覺得這百味居的問題出在哪裡,真是孫銳在興風作浪嗎?”
“哼,他孫銳生前也就是個服務員,死後難道還能操控老鼠了?”老爺子順了會兒氣後才緩緩開口道,“鼠患這種事,在風水上來說肯定不是定局,而是變局。而你作為夕家的子孫,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家裡的氣運。我想這次鼠患就是提醒你身上的陰債不要欠太多,要不然到時候祖宗都保護不了你。待會兒休息一下抽空把孫銳的事情給辦了吧,老子還想睡幾天安穩覺,不想每天晚上都聽見老鼠數錢。”
老爺子說完這些後就回了屋,知道是自己闖了禍的我也不敢在院子裡多待,趕緊回到自己的屋去睡一覺休息下,順便發條簡訊給付陰匪請假,決定還是去陽林看看孫銳救的那條狗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