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這位客人是今晚103房間厲鬼纏身遊戲的獲勝者……”
“不用介紹,我認識。”端坐的七叔一擺手,目光落到付陰匪的身上說道,“夷陽鎮的付陰匪,去年我們打過交道的。我本以為你對我們五味館的遊戲不感興趣,倒是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
梔清小嘴微張有些驚訝,我在旁邊也是一頭霧水。敢情付陰匪和這五味館的七叔認識?那我們還費勁玩兒什麼厲鬼纏身的遊戲,你付陰匪直接一個電話不就能把人給約出來嗎?
付陰匪也是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地說道,“怎麼普華鎮的五味館是你在坐館?我還不知道你就是七叔,要不然哪裡還費這牛鼻子勁啊。”
七叔將手裡的茶盞放下,頗為玩味地看著付陰匪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幫人遞張紙條,諾,就是這張。”
付陰匪把之前金安給他的那張紙條遞過去,七叔接過來看了一眼,語氣變得有些冷淡,“你也是來當說客的?”
“不不不,什麼狗屁說客啊,我連這紙條上寫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個傳話筒,現在話傳完了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走了啊,不送。”
“慢著。”七叔將紙條揣進兜裡,似笑非笑地對我們說道,“竟然贏了遊戲,那自然是有獎品的。梔清,你去把獎品拿上來吧,免得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說我們五味館店大欺客。”
梔清應了一聲轉身離開,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端著一個木製托盤從後面轉了回來。
放在托盤上的銀行卡是三十萬獎金這我倒是知道,只是另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子裡面放著的是什麼玩意兒?
在七叔的示意下梔清把木盒開啟,一看見盒子裡的東西我頓時傻眼了。這他媽不是我之前在厲鬼纏身遊戲裡選的派克鋼筆嗎?這玩意兒竟然是獎品?你確定紅敏那個厲鬼晚上不會來找我?
看著這支有凹痕的派克鋼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坐在椅子上的七叔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微微一笑說道,“陰貨郎的傳承人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啊,你確定這小子能管得好夷陽鎮?”
我正想解釋一下自己就是古董店裡一打雜的,誰知道付陰匪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一臉認真地對七叔說道,“說起這唱戲挑角兒可能你七叔是慧眼如炬,但要說起找傳人這事兒你們五味館有一個算一個還真沒法和我們陰貨郎比。你別看這小子瘦,脫了衣服全身都是肉。放心吧,夷陽鎮那屁大點兒的地方他一巴掌就能蓋得住。”
事實證明付陰匪罵你的時候可能還沒什麼大問題,但當他死命誇你的時候,這其中的問題可能就比較大了。
也不管付陰匪是不是在吹牛,七叔笑著點了點頭道,“行,既然你這麼看好這小子那我也就放心了。本來送這鋼筆我還在想他會不會受不住,現在看來倒是我多心了。梔清,把東西給他們吧,順便給他們做一下登記,今後來五味館見我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梔清十分詫異地看著我和付陰匪,那表情就好像我們能隨時來五味館找七叔就是什麼天大的榮耀一樣。
付陰匪拿走了銀行卡,把有凹痕的鋼筆塞給了我。鋼筆才剛一入手,我就感覺周圍的溫度有些低,一陣涼意不知從何而起凍得我一哆嗦。
跟著付陰匪離開五味館,我趕緊把手上的鋼筆塞給付陰匪說道,“這筆你拿著,我不要。”
付陰匪眼睛一瞪怒道,“說什麼混賬話,你是贏家,這是你的獎品哥我能要嗎?趕緊收好。”
不要臉啊,你他媽為了把燙手山芋甩掉已經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嗎?
我往旁邊跳了兩步和付陰匪拉開距離咬著牙說道,“這他媽算狗屁的獎品啊,誰都知道這鋼筆肯定和那女鬼有關係,帶著一破鋼筆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你真不要?”付陰匪拿著鋼筆在我眼前晃了晃,壞笑道,“五味館的那些傢伙雖然變態了些,但他們既然說是獎品,那這鋼筆裡肯定是有莫大好處的啊。”
“停!”我一擺手趕緊讓付陰匪打住,一臉堅定地說道,“你今天就是把這鋼筆說出朵花來我也不會要。”
我本以為文的不行付陰匪就會來武的,誰知道他根本沒有和我爭的意思,把鋼筆往兜裡一揣吹著口哨繼續往前走。
當我們再回到古董店時已經是凌晨五點天色漸亮了,妞妞那個丫頭可能是挺不住了去二樓睡覺,就剩穿著綠色軍大衣的金安一個人捧著熱水坐在椅子上等我們,之前付陰匪說的那紫方羅盤也早就擺在了桌子上,好像他早就知道付陰匪一定能完成任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