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相陽命所有人退下,獨獨留下了隋文,又命人去請司馬端和司馬安。
隋文跪在殿內,不敢抬頭。
待得司馬安和司馬端入得殿門,司馬相陽望著地下跪著的三人,沉思了很久。
開口問:“端兒,是不是想要朕這位置?要不要朕現在就讓給你?”
司馬端忙大聲喊冤枉。
司馬相陽:“端兒是為何如此呢?挑起與戎狄的爭端,端兒能得到什麼好處呢?朕實在是想不明白,除了能陷害你親弟弟以外,端兒可否為朕解惑。”
司馬端嚇得渾身哆嗦,“父皇,兒臣冤枉。”
司馬相陽一腳踹翻司馬端,“那你來說,為何如此?”
司馬端顫抖著爬起來,重新跪好。
司馬相陽死死盯著司馬端的臉,又回頭去看隋文:“聽說柳太傅教你了?”
隋文嚇得內心一激靈,這事皇帝是如何得知的。
司馬端也抬起頭不敢置信地去看隋文,司馬相陽一巴掌打在司馬端臉上:“孽子亂看什麼?”
司馬端重新低下頭,隋文忙回:“太傅教文兒詩詞歌賦,見文兒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以,就放棄了。”
司馬相陽回頭:“哦?是嗎?不是策論嗎?”
隋文忙叩首:“夾雜了一點策論。”
司馬相陽坐回龍椅,沉默的看著他的三個兒子。不知在想些什麼,後揮手,命人退下。
隋文知道這是要放過司馬端了,虎毒不食子。
出得那殿門,隋文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去大牢接狄波拉,等她到時,衛沛姿衛沛白都在了,小姑娘臉瘦了一圈,衣服整潔,嘴角帶血。
見到隋文,還艱難的向隋文笑了一下。隋文心疼的要死,狄波拉日日跟在隋文身後嘰嘰喳喳,隋文早就當狄波拉為親妹妹,冷不防的受到這委屈,隋文霎時紅了眼眶。
攥起拳頭,就要轉身去找司馬端。衛沛姿伸出手拉住了隋文的袖袍:“別去,文兒。”
隋文抬手抹了把臉,衛沛姿拿出自己的手帕替她仔細擦了擦臉,“不要去,文兒,留得青山在。”
隋文將頭輕靠在衛沛姿肩上,衛沛姿拍了拍她的背。
衛沛白比隋文能忍,輕輕從牢吏手裡接過瘦弱的小姑娘。抱到馬車上,回頭和隋文說:“縣主成年前,就交給殿下照顧了。”
隋文點了點頭,坐進馬車,阿福趕馬車回府。
自解除禁足後,隋文日日去禁軍大營。操起她的老本行,找人對打。最後就只有衛沛白願意和她打,兩人打的鼻青臉腫後,再一起搭胳膊去喝酒。
各回各家後,衛沛姿給衛沛白上藥,狄波拉給隋文上藥。這也是沒辦法說對方的不是,只得一遍一遍的叮囑,下次點到為止,那個下次還是鼻青臉腫的回來。
後來,司馬安也加入了他們,黃婉婉每次都會找到大營去,一個一個的數落。
隋文偷偷和司馬安嚼耳根,“皇兄以後這日子,可不好過啊。”
司馬安咧著嘴笑:“別這麼說,我樂在其中,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