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戰點頭,起身走出營帳。
衛沛白醒來以後,不吃不喝,也不食藥。
隋文沒辦法,每次都是她和肖佳合夥,一個掰嘴一個灌藥硬灌進去的。
眼看著衛沛白一天天好起來,衛戰和隋文打算即刻啟程回長安。
這時李軍師卻攔住了衛戰,“將軍幾年沒被皇帝放回北境,戎狄又不和大齊打了,將軍此刻回那長安城算不上一個好決定。”
隋文恍然大悟,她這腦袋一時還沒調到宮鬥模式。這衛戰可是北境的土皇帝,功高蓋主第一人。
而且司馬相陽自己兒子還對衛沛白幹出那麼缺德的事,待衛戰解決了戎狄可不就是皇帝過河拆橋的時候。
隋文恭敬的對李軍師請教:“不若李軍師也隨衛將軍入都城如何?軍師孔明之才,不該在這北境虛度。”
李軍師輕哼一聲,“我可不去你們那紙醉金迷的長安城,一個不小心,怎麼掉腦袋的都不知道。”
衛戰搖頭,“沛姿還在長安,我必須回去。”又抬頭看了眼隋文,對李軍師說道:“軍師確實該回長安看看了,在北境呆久了,已記不起以前的自己了。”
這李軍師竟然原是長安人氏,看他對長安鄙夷的神情,實在是想不到。
李軍師沉思了很久,望著衛戰:“衛將軍當真如此想?”
衛戰點頭,“八殿下是沛姿未來的相公。”
隋文一頭霧水,李軍師想不起來以前的自己和衛沛姿要嫁給她有什麼關系。
那李軍師竟然點頭同意了,回去收拾了幾件衣服,就牽了馬要跟他們走。
這一路除了衛沛白時而的犯渾以外,沒出別的事安全抵達長安。
阿福來接隋文回府,隋文不肯回去,要先去見見衛沛姿,“淑妃娘娘正在府內等待殿下。”阿福回道。
隋文只得作罷,乖乖與阿福回府。
淑妃坐在正堂眉頭深蹙,“文兒,皇帝咳疾又犯了,來勢洶洶,這東宮怕是迫在眉睫要立了。”
“文兒知曉了。”
“不,你不知曉,司馬安和你都沒機會。”
“這是為何?都是父皇的孩子,怎的就司馬端如此特殊?”
“司馬端的母妃靜妃在生了司馬端後本可成那平民皇後第一人的,奈何生子後氣血兩虧,直接去了。你父皇就這一個不因為氏族權力娶進宮牆內的妃子,你們三個都非嫡非長,可不是司馬端的贏面最大。”淑妃不以為然地答道。
“怎的母妃好似一點兒也不緊張呢?”
“哦,本宮確實是不緊張,兒子雖不怎爭氣,好在本宮那兒媳婦倒是比較能幹。”
“姐姐?如何能幹?”
“聽聞她和皇後娘娘達成了什麼共識,連同今科狀元柳完,手裡可是握著好幾條司馬端的罪證呢。就算皇帝偏袒六皇子,那戶部兵部的罪可是逃脫不得,壯士斷腕罷了。”
“那母妃為何如此著急將文兒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