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聲,隋文捂緊自己的嘴唇。衛沛姿狠狠瞪了她一眼,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唇,然後掏出手帕將她嘴唇邊上的血跡仔細擦幹淨。
“怎得如此莽撞?”
“這不是姐姐突然停下來了嘛,姐姐怎得不長個子了呢?是不是文兒在軍中太久,姐姐太過思念文兒了?”隋文倒打一耙。
“貧嘴,今日你和那司馬端在青樓為了花魁姑娘大打了一架,不久就會傳滿整個長安城。”衛沛姿又狠狠瞪了隋文一眼。
“姐姐看這個,好看不好看?我娘子給我繡的,我看姐姐生得面善,就勉為其難地讓你摸一摸,怎麼樣?”隋文拉出她腰間那橫不平豎不直的香囊給衛沛姿看。
靈茵在身後撲哧一聲笑出來,隋文轉頭說:“只給姐姐摸,靈茵姐姐不行哦。”
衛沛姿抬手整理了下隋文頭上的抹額,將那香囊重新妥帖掛回隋文腰間。“文兒休要在淘氣了,七皇子是被拽著耳朵出的那花滿樓。若文兒在如此糊塗,姐姐也不介意這麼對文兒。”
隋文面上淺笑,亦步亦趨的跟著衛沛姿走到衛府門前。衛沛姿在邁步進門前,回頭看了眼隋文,隋文沖著她笑。
她朝隋文勾了勾手,隋文忙狗腿的湊上去,接著耳朵就被狠狠擰了一圈。
“姐姐仔細想了想,若是不給文兒點教訓,好像文兒下次還會犯錯似的。”
隋文:微笑目送。
待衛沛姿入得衛府門,隋文忙掉頭去解救司馬安。在衛沛姿面前裝了一路,心都要跳出來了,還好衛沛姿是個脾氣好的。
還未踏入院門,就聽見裡面叮啷當啷的響。隋文加快腳步,推開院門,一個葫蘆瓢直沖她腦門飛來。隋文扒拉開這暗器,忙去尋司馬安。
“嫂嫂,嫂嫂,我們是為了正事,是文兒,文兒帶皇兄去的。”隋文沖上去攔住黃婉婉手裡的花瓶,而後氣喘籲籲的說道。
“好,既然文兒說是為了正事,文兒來說說是何等重要的正事。”黃婉婉放下花瓶,臉卻對著司馬安說。
“就六皇兄夜夜流連那花滿樓,文兒好奇,就硬拽著七皇兄去瞧瞧,嫂嫂就別生氣了。”隋文擋在司馬安身前。
“說到那花滿樓,怎得那花魁姑娘與文兒未婚妻子如此相像?還抱著文兒?難道說那樣清冷的璧人們都喜歡文兒這型別?”黃婉婉上上下下的打量隋文,好似在說就你也配?
隋文:......
隋文拽司馬安邁過地上的碎瓷片,坐回椅子上。開啟摺扇擋住她和司馬安的臉:“皇兄當真樂在其中?”
司馬安扯開隋文的摺扇,對黃婉婉傻笑,“婉婉,都是文兒拽我去的,其他人都可為我作證。”
隋文閉緊了嘴,手上摳那香囊。暗想,就不該來救你,看看你那狗腿子樣,有哪點兒像皇子了。就司馬安這性格,在那原書中落得個那樣的下場,隋文充分理解,這一對吵吵鬧鬧的感情卻蠻深。
見司馬安沒有了性命之危,隋文打算回去問問衛沛白有沒有什麼流落在外的親妹妹或者旁支的表姐妹,花錦姑娘實在是太像衛沛姿了。
衛沛白表示就這一個親妹妹,其他一概不知。還表示若隋文負了他妹妹,他第一個就上來打死她。
也是,衛沛白是衛家最得勢的一支,還是嫡長子,能承爵位的那種。從小就在榮華富貴堆裡長大的,怎麼可能關心其他旁支。
阿福在旁邊欲言又止的,讓他說,他又不說了。不讓他說,他那便秘臉又讓人忽視不下。
隋文打算過幾日風頭過去,悄悄去花滿樓探探花錦姑娘的口風,不能衛沛姿剛逃離火海,再把花錦姑娘搭進去。
果然,那日之後,六皇子與八皇子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在那花魁姑娘房內大打出手就傳滿了長安城。
隋文這才意識到什麼,這不是打衛沛姿的臉呢嗎?哪有剛訂下婚約的男子為了青樓女子與自家親哥哥打起來的。
隋文暗暗回想那天衛沛姿的表現,除了擰了她耳朵,還是很溫柔的,擰她耳朵大概也是氣她丟了衛沛姿的臉。
果然衛沛姿不喜歡自己,要是喜歡自己,定會像那黃婉婉一樣大發雷霆,她這表現有點過於淡定了。
隋文垂頭喪氣。
難道說自己沒那家暴的“陽剛之氣”?在原書裡,司馬端都那麼對她了,她還能成為司馬端的皇後。
隋文決定下次再見衛沛姿時,要支稜起來,抖s一點,最好手裡能有個小皮鞭。隋文想的太美,以至於沒注意到狄波拉見她那猥瑣樣嫌棄的小眼神。
“文哥哥,收起你的口水,沛姿姐姐知道你是這樣的嗎?”
隋文:?為什麼以前沒注意到這個,狄波拉叫自己哥哥,叫衛沛姿姐姐,可是衛沛白比衛沛姿和她都大啊,天!家庭關系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