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這會兒才真的震驚於衛沛姿的聰敏過人。“姐姐神了,你說嫡女庶女差別就那麼大?他不惜拉司馬安下水也要將嫡女嫁到皇室。”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你的想法仔細想想又覺得合理。誰說貴族家的兒女就比平民百姓的兒女高貴了呢,誰說嫡女又比庶女高貴了呢。”
隋文當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只不過沒必要告訴衛沛姿罷了。誰能忍受自己夫君是個女的,還來自於其他世界,簡直莫名其妙聊齋靈異極了。
“就是說呢,誰又規定女子不可以看書習字經商做官呢?”隋文沒啥別的想法,就是覺得既然都走到這個程度了,那就多多幫助這個時代還處於弱勢群體的女人們。
帶給她生命,帶給她溫暖,帶給她感動,帶給她勇氣的都是這些人。
“那文兒的意思是我也可以科考咯?”
隋文笑著搖頭,“姐姐不行。”
“為何?”
“姐姐要嫁給朕,給萬民作表率的。”
“表率心腸歹毒嗎?”
隋文站起身晃了晃胳膊,隨後一把將衛沛姿從椅子上抱起來。
衛沛姿突然身體騰空,只得緊緊抓著隋文的胳膊以保持平衡,“你幹什麼呢?司馬文。”
“姐姐不知道自己有多甜嗎?朕看著姐姐就想嘗嘗,只得運動運動,發洩出來。”
衛沛姿估計著是被柳完的話傷個不輕,不然怎麼會時時都要提那麼幾句來自黑。
衛沛姿黑了臉,“司馬文,快放我下來。你到底知不知羞?”
“怎麼了,姑母?”隋文將遠房小侄子的人設貫徹的很是徹底,“你是怎麼想到的呢?真是絕了。遠房表弟就不行,就非要佔我便宜?”
“那我當時不知怎麼的,腦海裡就只有遠房侄子了嘛。”衛沛姿一撒嬌,隋文腿就發軟。
她把衛沛姿輕輕放回地上,手在她胸前來來回回的比劃,“姑母,確實身材,是姑母的樣子。”
衛沛姿冷下臉看隋文,“司馬文,你是流氓嗎?”
隋文乖巧搖頭,“七皇兄已經上旨好幾次要去封地了,怕是已經被他岳丈傷透了心。”
“那你批了嗎?”
“沒有。不知道怎麼說,朕有點兒捨不得他。等到了朕真的能放下的時候,就會放他離開長安吧。”
三方轟轟烈烈的交鋒了半個多月,誰也沒想到半路被人截了胡。
隋文作為新皇,當然是沒權利選擇自己的皇後了。按理說,她只要耐心等著幾方抉擇出人選隨後欣然接受即可。
但她有個有文化的媽還有個智勇多謀的未婚妻,所以她只是坐上頭旁觀,絲毫沒有參與的打算。
等到三方你方唱罷我登場後,誰上位都被其他兩方批評的德不匹位。
直到文官個個消停以後,武將們悶聲不坑的紛紛遞了摺子。
新皇在先皇與衛將軍還在世時,就已經與衛家嫡女沛姿有了婚約。兩方長輩都沒打算廢掉婚約,所以這婚約理當繼續履行。
三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親手將後位拱手相讓給出去了,這一把衛沛姿屬於是贏麻了。
隋文坐在上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實在是意料之中毫無意外。她還是裝模作樣的拍了板,“大齊向來尊師重教,百善孝為先也是朕要給萬民做的第一個表率。此人選甚好。”
終於她和衛沛姿拖拖拉拉好幾年的婚約就要落到實處了,實在是期待得夠久已經沒了最開始的新鮮感。
她拖司馬安的話術也是如此,“嶺南王,還有不到月餘,就是朕迎娶皇後的日子,你怎可不在長安見證?”
司馬安再也不是那當年驚豔了黃婉婉一整個少女時期的鮮衣怒馬少年郎了,他留長胡須,眼睛也瘦的凹陷進眼眶裡。
“都聽陛下的。”就連聲音都透著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