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衣散開,隋文身上一圈圈布條裹在胸前,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疤痕遍佈在她胸前後背。
衛沛姿輕呼了一聲,用手指慢慢摩挲在隋文的疤痕上,然後抬頭眼眶含淚的去看她,“這麼多傷?”
隋文輕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整個胡輪了一把衛沛姿的臉,又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
“拿來吧,姐姐想看文兒就給姐姐穿。”
衛沛姿緊緊抱著隋文搖頭,哭腔還很濃,“你,你背過身去,我要換衣服了。”
隋文輕輕攬著衛沛姿,將她送到池邊,然後痛快的轉了身。
她聽到衛沛姿嘩啦的出水聲,還有衣裳落地的聲音,還有衛沛姿還止不住抽搭的聲音。
隋文在池裡笑了笑,衛沛姿真是,將人拿捏的死死的。
她防備,她謀算,她為家國,為自己。
最後是,她,心疼我。
衛沛姿穿好衣裳後,回神對隋文說:“衣裳放在池邊了,穿好過來。”後就推開門走了。
隋文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推開門,嗅了嗅滿園的梔子花香。
她拉住路過的花匠,指了指路邊的梔子灌木問道:“這是原來就有的嗎?”
“回大人,是郡主從長安帶過來的。”
隋文摸了摸自己身上,剛換好的衣袍沒什麼賞的。只得將頭上的金釵從發間摘下遞給了那花匠。
走到衛沛姿房前,靈茵看著披著頭發的隋文張大著嘴喊了一聲。
隋文被嚇了一跳,她捂著靈茵的嘴問她,“靈茵姐姐喊什麼?”
“殿下,殿下生的,像姑娘似的。”
“我以前不也這樣嗎?”
“殿下小時候本就雌雄難辨,長大以後好像更美了一點兒,尤其是殿下還,還不束發。”靈茵指著隋文的長發回答。
衛沛姿在房內聽到靈茵的驚呼,也走出門檢視。
此刻的隋文披散著頭發一手捂在靈茵的嘴上,那姿勢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衛沛姿沒來由的看靈茵不太順眼。
“靈茵從今天開始只許吃一碗飯。”
“啊?小姐,為什麼啊?我吃不飽。”
“再多嘴就半碗。”
靈茵應了一聲就垂頭喪氣地走了。
隋文理了理自己的長發,問衛沛姿:“姐姐可否先借我根兒簪?”
“進來說。”衛沛姿狠狠瞪了她一眼,眼裡的紅還沒消散幹淨。
隋文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跟著進了房,被衛沛姿按在了她的梳妝臺前。
“手放下。”
“哦。”
隋文一鬆手,滿頭的烏絲一根根滑落,衛沛姿靠在梳妝臺前看隋文。
隨後拿著眉筆輕輕幫隋文描眉,她離隋文很近,近到她不敢呼吸。
畫好以後,衛沛姿似是很滿意,一手勾著隋文的下巴仔細看了看。
隋文也大口呼吸起來。
隨後衛沛姿站到隋文身後指著鏡開口道:“還是文兒好看。”
隋文抬頭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這人誰?如果忽略掉她身上的男子衣袍,這活脫脫的美人出浴描眉圖。
衛沛姿一手抱著隋文的肩頸趴下身體。將唇放到隋文的耳邊輕啟檀口:“我已經為文兒畫過眉了,文兒以後不能嫁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