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進不知道,一進嚇一跳。
快趕上半個朝上的大臣重臣們都在席上。
隋文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頂著營黨結私的大斬刀坐在了首席位置。
司馬安低眉順目的坐在了她右下手,黃尚書倒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是七皇兄給本宮設的陷阱?”隋文在席間笑著偏頭去問司馬安,滿場的人都聽得見。
司馬安坐直身體慢慢搖頭。
“明日要在朝上彈劾本宮結黨營私的奏摺今晚就會被送到父皇手邊了。”
司馬安小心的看了眼左邊隨後繼續搖頭。
隋文繼續胸有成句的開口,“但是你主意打錯了,今晚起不會有一封彈劾本宮的奏摺能順利送到朝上的。”
司馬安小聲開口:“殿下自己小心就是了,何苦還要說給本王聽呢。”
場上的大臣們頓時開始焦躁不安起來,一陣一陣的交頭接耳聲。他們也是被假書信誆騙過來的,這結黨營私的罪名太子都不敢擔,他們更是不敢了。
隋文先是把酒杯裡的酒揚到了司馬安臉上,小聲問他:“什麼事?”
“我王妃被岳丈囚禁了。”司馬安臉上的酒液正順著他堅毅的臉往下淌。
隋文狠狠拍了拍司馬安的肩膀,怎麼這人就逃不脫王妃被囚禁的命運呢。
“七皇兄想要登上那位置,怕是難了,就算本宮坐不上,也不會便宜了皇兄你的。”說完狠狠推了司馬安一下,隨後揚長而去。
與衛沛姿接觸的久了,隋文也能快速的做些一箭三雕的計謀了。
她相信以淑妃的才智一定能拖住司馬相陽,今晚上的彈劾奏摺已經都被她攔住了。
到了明日,就全靠她和黃尚書背後人的,看誰能在朝上更勝一籌了。
翌日,果然有人指控她,太子剛被解除禁足,就懷恨在心結黨營私。確實是個好邏輯。
被從床上揪起來上朝認罪的她笑著一一掃過眾大臣的臉:“剛才這位大人是說本宮昨夜出了宮?還見了朝上諸多大臣?”
那位隋文認不出來的大人信誓旦旦的點頭:“對。殿下難道沒有嗎?”
隋文笑著去看龍椅上的司馬相陽:“父皇明察,兒臣自從昨夜與父皇飲酒醉了以後,可是半步都沒出過養和殿。”
淑妃治下有方,小小養和殿堅固如鐵桶,絕對查不出一分一毫。
隨後眼睛陰鷙的看著那位大人:“大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欺君之罪?”
那位大人腿肚子直打顫,“不光下臣,昨夜還有諸多大臣們也在的。就在七王府,七皇子也在的。”
隋文好脾氣的等那位大人哆哆嗦嗦的說完,然後不卑不亢身姿挺拔的站在大殿中央。昨夜出現的人裡不可能有人站出來說他昨夜出現在了七王府,真是上朝指認人,腦子都拎不清。
司馬安嘴唇動都沒動。
那人見沒人出來應和他,只得直直的跪下去口上喊著希望皇帝饒了他。
司馬相陽這次終於願意給隋文撐一次腰了,他直接命人把那人拖出去,隨後讓隋文明日起恢複上朝。
隋文目的達到了,也不戀戰,恭順的退出大殿後,回去仔細研究了下司馬安和黃婉婉。
按理來說昨夜這一局,可是實實在在的將局設在了七王府,司馬安可逃不脫罪名。
這一箭雙雕屬實沒玩兒明白,讓隋文一下子就發現了破綻。
黃婉婉都已經嫁給司馬安了,黃修還要拉司馬安下水,難道這血緣親屬關系都抵不過利益輸送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