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隋文回頭看著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柳完,心裡忍不住的直嘆氣。
就說自古紅顏多禍水,看看衛沛姿這爛桃花,都白瞎柳完他閤府上下教育出來的學問了。
堂堂大齊狀元郎,倒是讀書人先把那禮義廉恥扔到腦瓜後面去了。
隋文在回宮之前,把已經被她打得沒了半條命的柳完交給了花錦。
她在淩晨之前和阿福偷偷回了宮,聽阿福說已經將衛沛姿和靈茵送回了郡主府,所有衛家暗衛也被抓起來扔進了平定王府柴房裡,看守晝夜輪替。
隋文非常放心阿福的辦事能力,她洗了個熱水澡,又換回了太子常服,才終於對自己已經回了宮重新扮演太子有了實感。
隋文在東宮安心眯了幾天,果然就沒有衛沛姿辦不成的事。即使沒了暗衛幫助,太子妃的名頭最後還是落到了她身上。
大概是她常年去拜會皇後娘娘,走了個大大的後門兒。
婚期定在半年後,也就是說,她和衛沛姿又一次因為婚約成了長安城百姓們交口稱贊的璧人一雙。
她還不知道用什麼舉止去面對衛沛姿,估計著衛沛姿現在也很不想看見她。
兩人就這麼在宮裡宮外的耗著時間,等待婚期一點一點的臨近。
宮裡終於開始因為太子大婚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了,今天禮部找人來量尺寸,明天又有人來教太子大婚的規矩,搞得隋文一個頭兩個大。
在她晚上背詞兒又一次處在崩潰邊緣時,阿福在她身邊默默開了口,“殿下,衛家女郎比你背這幾段詞可難多了。”
隋文一聽,扭頭去看阿福。“你怎麼知道?”
阿福扭捏著,看著隋文捏的咯吱作響的手,還是坦白從寬了:“衛家女郎不光要從頭學規矩,記得大婚所有流程不出錯,還有,還有禮教嬤嬤要教她如何侍奉殿下。”
“侍奉?如何侍奉?”
阿福瞬間紅了臉,“就是,那種,床上的侍奉。”
隋文驚得手上的絹布詞兒險些沒拿住,“那不就是教姐姐如何,額,侍奉男人?”
阿福眼觀鼻鼻觀心的默默點頭。
隋文將那詞兒一把扔到桌上,“這不行,阿福,那禮教嬤嬤肯定還要給姐姐看那春宮圖,這,這成何體統?”
阿福也為難的回答道:“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殿下此刻正在禁足期,當然還是少惹事為妙。”
隋文笑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要惹事了?”說完一屁股坐下,還將雙腿吊兒郎當的搭在桌面上。
阿福趕忙將隋文的腿小心的拿下去,“殿下,就消停這幾天吧。待婚禮一過,再在民間抱養個小孩兒,殿下一定能解除禁足的。”
隋文搖頭,“還是不行,阿福,我消停不了。我一想到姐姐被逼著學那東西,我就...你懂嗎?”
阿福點頭又搖頭,“我的小祖宗,禮教嬤嬤都是宮裡的老嬤嬤了。殿下要是出現在宮外禮教嬤嬤前,不出一日,晚上皇上就能知道殿下偷跑出宮這事兒。”
隋文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阿福,“誰說出宮?我們在她出宮前把她抓住不就行了?”
阿福繼續搖頭,“不行,禮教嬤嬤要在郡主府住上兩個月,不回宮的。”
隋文伸手薅了薅自己的頭發,“好煩啊,怎麼成個親事兒就這麼多?”
等到傍晚,隋文琢磨著阿福該是誰了,偷偷換好上次那套太監服,剛剛溜到門口,阿福聲音就從門外邊傳來。
“殿下,三思。”
隋文一把將房門開啟,“你不睡覺的嗎?來看著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