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仙樓還是以前的樣子,氣派恢弘,人來人往。阿福帶隋文走了偏門,進去以後,九轉十八環的無人長廊與前面熱鬧非凡的酒樓可謂是天壤之別。
終於走到長廊的盡頭,拉門外是跪坐的兩個侍女,見隋文和阿福出現,一起跪著拉開門。
踏入第一道門,走一會兒,又是第二道門,相同的跪坐著兩個侍女。
一連進了三道門,大門拉開後隋文對上的正是案幾後端坐著的花錦。
屋內燻爐嫋嫋散發的還是熟悉的梔子香,案幾旁立著的還是山水畫屏風,案幾後坐著的是熟悉的花錦姑娘,只不過是相見的地點不同了。
隋文將那印章扣在花錦面前,“早知道是花錦姐姐在這兒,我就不帶這玩意兒了。”
花錦低頭淺笑:“太子殿下,要好生保管這印章。”隨後起身將隋文領入案幾後。
隋文盤坐在花錦剛剛坐過的圃墊之上,將手裡的摺扇放到案幾之上,隨後抬頭挺胸的問花錦:“七皇兄身邊消失的那個小廝是不是衛沛姿的人?”
花錦一臉驚喜地看著隋文,“太子殿下如何得知?我也是剛剛收到的信。”
隋文一臉驕傲的看著阿福,“阿福,我說什麼來著?”
阿福傾身彎腰行禮:“殿下英明神武。”
隋文不知可否,手指輕抬,指了指對面的圃墊:“都坐。”
“我走的這段時間,司馬磊有什麼異動嗎?”隋文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下擺問道。
“回殿下,二皇子去了幾趟大牢探望大司馬,隨後除了上朝時間一直在府內閉門不出。”
“這倒是有趣了,衛沛姿和大司馬聯手了?要先搞掉司馬安?”隋文笑著看花錦。
花錦伸出手絹掩住笑容,“殿下還真是冰雪聰明,衛家女郎如何想花錦倒是不得而知。但那位聽說叛變的李昊李軍師也去了幾趟大牢,出來以後二殿下那邊兒就開始頻頻給七殿下下絆子。”
隋文將摺扇拾起,慢慢開啟這扇,仔細看了看扇面上的題詞。
“護住司馬安。”隋文最後說了這麼一句。
花錦看著隋文,隨後輕聲問道:“也包括衛家女郎那邊兒嗎?”
隋文點頭,“當然了,衛家姐姐巾幗不讓須眉,我,本宮當然也是。”
阿福與花錦一起跪拜。
隋文回宮之前,還去懷陽郡主府邸門口繞了一圈兒,知道了詞典上面“門庭若市”的意思。
“阿福,回宮。”
阿福點頭,隨後開口問隋文:“殿下是如何得知奴當日看到的人是衛家女郎的人?”
隋文伸出摺扇點了點阿福的頭,“我足夠瞭解姐姐,她那日除了看我可否受傷以外,你可見到她有一絲慌亂?並且也是衛家那幾個人先找到的我們。他們怎麼那麼快就知道我遇襲了?你想過嗎?”
阿福蹙眉,“既然殿下知道衛家女郎是為了殿下好,為何還要阻礙衛家女郎的計劃?”
隋文放軟身體,輕靠在軟墊上喃喃自語:“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那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