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沛姿看了看天色,起身告辭。
到了郡主府,“衛靈,去給衛思捎個信兒,讓他做好準備終生不要回衛家了。”
“諾。”衛靈接了令就走。
衛久很不解,“郡主,為何衛思終生不能回衛家?”
衛沛姿拿著炷剪輕輕將蠟燭的燭芯剪掉一塊兒,火更亮了一點兒。
“衛靈是這麼教你的嗎?衛久。”衛沛姿放下炷剪,笑著問衛久。
衛久趕忙跪下:“郡主息怒,衛靈哥哥教過的,是衛久忘了規矩。”
“恩,靈茵,去把全府的髒衣服拿給衛久。”
聽到這的靈茵一臉詫異,小姐竟然真的開始罰人洗衣服了。
“靈茵?怎麼不動?你也想陪衛久洗嗎?”衛沛姿依然笑著開口問靈茵。
靈茵忙出門去浣洗室,小姐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靈茵從小就陪在衛沛姿身邊,有時候她都分不清衛沛姿在外邊兒的表情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小姐好像可以自己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
除了在太子殿下身邊,小姐不是經常帶著笑的,還會羞,還會惱。此刻的靈茵特別想念隋文。
隋文此刻也特別思念衛沛姿,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要派人殺她。
“那人是老七府裡的,你真看清了阿福?”住進太守府裡,隋文抓著肖佳和阿福,不讓他倆回去睡覺。
“千真萬確。他最近經常在七殿下身邊兒,所以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這司馬安怎麼想的?咱們先把他排除的話,有人在他身邊安插了個人,是臥底。然後?然後什麼,肖佳,你繼續說,我想不出來。”隋文一屁股坐到床上,實在是很不解。
“一是七皇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手下是別人安插的臥底,去執行任務被阿福看到臉了。二是七皇子還是不知情,手下是別人的臥底,然後故意露臉給我們,挑撥離間阿文與七皇子的關系。三是七皇子本人一手安排的,然後撲朔迷離間把自己摘得幹淨。你看呢?阿福。”肖佳歪著頭問阿福。
阿福搖頭,“都有可能,還有二皇子,靜妃,吏部尚書黃大人。”
隋文兩眼一抹黑,“我父皇還不知道我受刺這事,我和阿福明天按原計劃回長安,肖佳回去把你的兵領回去。”
三人一起住在了隋文的房內,真真假假撲朔迷離的讓隋文特別不安。身邊在沒個人,更害怕了。
那涼州太守千般萬般的不捨升官媒介太子司馬文,也阻礙不了隋文一心要見衛沛姿的心意。
快馬加鞭的到了長安,先是去了太和殿,給司馬相陽請安,如實的說了回程遇刺一事,以及六皇子與衛小將軍在戰場上同歸於盡的事兒。
司馬相陽聽聞,好似平白老了幾歲。
“端兒去了?”
“是,六皇兄,與衛小將軍...”話還沒說完,司馬相陽就開始瘋狂咳嗽,隋文只得跪著將頭低下來,把話嚥下去。
“文兒滿意了嗎?”司馬相陽終於咳完了,然後沒來頭的問了這麼一句。
隋文受刺,這皇帝老兒也沒說關心一下她。他那六兒子造反了都,司馬相陽還為了他在那兒陰謀論自己。
隋文特別鬱悶,但還是回了一句:“六皇兄是沒有痛苦去的。”
司馬相陽坐在龍椅上,向隋文揮了揮手,隋文跪安然後出殿。
出去以後,隋文直奔宮外,去了懷陽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