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宮的司馬相陽大發雷霆,“混賬東西,那暗道可是當年建衛府時,太祖為了皇族安危命人秘密挖的,只有皇帝與東宮知曉,如何被一個小小駙馬無意間發現?”
李總管低眉垂目,安穩地跪在司馬相陽腳邊。
待司馬相陽又扔出去一堆奏摺以後,冷靜下來。“這事是有人故意去害衛家,李總管怎麼看此事?”
“老奴不敢妄言,吾皇恕罪。”
司馬相陽哈哈大笑:“你不敢說,還有人能與朕說些貼心話了嗎?難道朕真成了孤家寡人?”
李總管硬著頭皮答道:“老奴倒是覺得,四駙馬是被人當了出頭鳥還不自知。”
“朕也覺得如此,你這老東西,不敲打敲打,還真是惜命。你覺得是誰?”
“現在三個皇子在朝堂上不分上下,首先應排除八殿下一方,不光衛郡主是八殿下未婚妻子,衛小將軍又與八殿下素來交好。其他二位皇子嘛,老奴也不知。”
“真是兒子們長大了,什麼主意都敢打了。去叫鐘裡,速來見朕。”
“諾。”
衛沛白下了朝,回去路過被一夜之間燒沒了的家,也無心打理,直奔平定王府,倒頭就睡。
司馬安與隋文倒是走進裡面去瞧了瞧,這四駙馬比司馬端還狠,連衛家祠堂都給燒的一幹二淨。隱隱約約的能看出來四駙馬說的那條暗道。
“皇兄,這條暗道你知道嗎?”隋文扒拉開那燒成大黑炭的大木圓盤問道。
“我如何得知?這四駙馬知道有這麼條暗道,就敢燒了衛家?是誰給他的膽子?”司馬安眉頭深蹙。
“不是你我二人,不就剩下那二皇兄了嗎?”
“可是,四駙馬為何平白無故的就捲了進來,如何在長安城選了遠在封地的二皇兄?”
“皇兄不知,文兒就更不知了,走吧。”
他們二人走在朱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長安城百姓都在談論滿家忠烈的衛府被燒一事。
“衛將軍忠肝義膽,衛家滿門忠烈,最後淨落得這種下場。真是可惜啊。”
“就是說,皇帝的一個小駙馬就敢幹這大逆不道的事,皇家讓人寒心啊。”
“聽說了嗎?我堂弟在宮裡當差,說是那駙馬說這衛府裡有暗道,意圖謀反呢。”
“淨瞎說,謀反,衛將軍在世時就反了,還有小駙馬什麼事!”
那人似乎被說動了,“対啊,他怎麼能騙我呢。衛家為大齊百姓做的,可都被大家夥兒記在心裡的。”
司馬安與隋文頂著司馬的姓,面面相覷。
終於回到府裡,連隋文都覺得自己対不起衛家這兩兄妹。
“姐姐,你可知道你們衛家有暗道這事?”
衛沛姿輕輕搖頭,“姐姐不知。”
“那為何四駙馬要燒衛家府邸?”
“他是大司馬的學生,李軍師你還記得吧?李軍師一家都是被他害死的。”
“哦,対,說李軍師原是長安人士,他還対長安深惡痛絕,竟是有過這種事。”
隋文連忙找來了李軍師,詳細的過問了下當年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