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沛姿站起身向歷淩雪行禮：“八殿下還小呢，歷姐姐多想了，殿下醉酒我去看看。”
二王妃應該是在內涵隋文小小年紀還非要死抱著衛沛姿這大腿不放。
也不知道這兩位王妃之間無硝煙的戰爭到底是誰贏了。
衛沛姿輕輕扶起趴在桌上的隋文，在她耳邊說：“你是不是傻？不會兌水嗎？他叫你喝你就喝？”
隋文順手將胳膊搭在衛沛姿肩上，也低聲回答：“太熱情了他，我招架不住啊。”
此時司馬磊過來，看了看歪在衛沛姿身上的隋文開口問道：“可是懷陽郡主？不知我這年幼的弟弟是如何得郡主青眼的？”
“二皇子說笑了，我本來與八殿下就有婚約的，爹爹的守孝期一過，我就會嫁給八殿下的。”
隋文藉著衛沛姿的肩膀掩飾，在她身後笑。
衛沛姿抬手擰在了隋文腰間，“二殿下，八殿下醉了，我帶她回府，殿下自便。”
待幾人走出七王府，隋文直接直起腰，還扇了扇摺扇。
衛沛姿抬頭問她：“你沒醉？演技倒是挺好的。”
隋文伸手從胸前掏出一個通體發黑散發著草藥香的丸子遞給衛沛姿看：“姐姐，這是肖佳給我的解酒大黑丸，姐姐要不要嘗嘗？”
衛沛姿將那大黑丸推回去：“還是文兒自己留著吧。”
隋文將衛沛姿送到衛府後，低頭問：“他們今日是試探姐姐，明日該是輪到七皇兄了吧？”
衛沛姿抬頭回望隋文，“文兒不必操心這些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姐姐會幫文兒的。”
隋文笑問：“姐姐所說文兒該做的事是什麼事？”
衛沛姿伸手將隋文的耳朵拉到她視線平齊之處，低聲開口：“文兒可以準備一下入主東宮了。”
隋文直起腰，眼睛瞪的滴溜圓：“姐姐。”
衛沛姿提起裙擺，頭也不回地進了府門。
二皇子長安城臨時府邸。
“淩雪如何看？”司馬磊抬起手裡的茶吹了吹沒喝。
“不像是沒感情的。”
“司馬安呢？”
“不是披著羊皮的狼就是隻真羊。”
司馬磊將茶杯輕輕放回桌上，“以後本王還要靠夫人多多替我籌謀。”
歷淩雪笑：“妾與殿下本就是夫妻，一榮共榮一損俱損。”
隨後起身送司馬磊出去。
回來時，李玥正坐在她剛才坐過的椅子上，用她喝過的茶杯。
她不知道這李玥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父親被貶，李玥竟然也要跟著她去那苦寒之地。
李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她也不回長安城看看。
她嫁給二皇子，李玥也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司馬磊。
“怎麼不用新茶杯？”歷淩雪倒了新茶推過去。
“歷姐姐喝過的才好喝。”甜膩膩的嗓音。
歷淩雪摸了摸自己的眉頭，“李玥你到底所圖何為？”
“我什麼也不圖啊。”她將自己的手輕輕覆蓋在歷淩雪的太陽穴處，“我給歷姐姐按一按，歷姐姐就舒服了。”
內心卻在叫囂，我什麼也不圖，我只圖歷姐姐，只要司馬磊不碰歷姐姐，我寧願忍受那瘸子黏膩的手，難聞的嘴，我只要歷姐姐。
歷淩雪將那軟弱無骨的雙手從自己頭上拿下來，“李玥，我真的不明白。你要想討好也該是去討好殿下，你在我這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李玥將自己輕輕靠在歷淩雪的背上，靠近她耳邊說：“二皇子更喜歡不嫉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