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秋獵要打三整天,第一晚彙總,自是還沒人打到那白豹。衛沛白打到一隻虎,司馬端打到一隻豹,司馬安打到一頭鹿。這就是收獲最好的三人了,其他的大大小小的獵物,堆滿獵場,皇帝命大內總管去把那虎豹烤了,皮賞給了獵物所得者。
第二天打獵開始,隋文就不出帳篷了,在帳篷裡給淑妃念書。晚上開宴彙總,冠軍爭奪者應該只剩下司馬端和衛沛白了,司馬安今天就打了兩只獾,慘遭淘汰,除非他能打到那隻白豹,一舉翻盤。
隋文對司馬安是不抱希望了,本來原書中秋獵就是司馬端得的頭彩。隋文自從穿過來以後,沒有金手指也就算了,什麼結果都沒能改變,不禁讓她有點受挫。
那司馬端是在秋獵回去公佈太子妃人選晚上,闖入衛家施暴的。隋文都想好了,公佈太子妃懿旨當天,她就帶阿福偷溜出宮作準備,讓阿福蒙面把司馬端打暈,送到青樓。簡直是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就是不知道當天會不會出岔子。
秋獵最後一天,衛沛姿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可能是被司馬文嚇的,也可能是知道秋獵結束,自己就要嫁給太子,心情無法平靜下來。母親在衛沛姿幼時就過世了,這些閨房心事又不能說與父親兄長聽。
衛沛姿的腦海轉啊轉,就想起了司馬文。初遇時,那小少年端的是一副皇家威儀,進退有度,嚴謹守禮。然後就是一副登徒子模樣,後來又不顧禮儀開口朝自己要生辰禮。要說喜歡那肯定是不喜歡,但要說討厭,也絕對不能算討厭,就是感覺這個八殿下,小小年紀,神秘莫測的。
而且就算小少年一直說些玄之又玄的話來,衛沛姿也會下意識的先相信,然後才是琢磨。正想到這,靈茵這丫頭就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小姐,六皇子拔得頭籌,一箭刺入眼中,留得了整張豹皮,各家女郎都去觀看了,聽說那豹子可好看了。”
衛沛姿只得起身,這頭彩都獵到了,該是散場了。果然等衛沛姿到獵場的時候,已經開慶功宴了。衛沛姿本來要坐到兄長身後,誰料,皇後娘娘竟伸手要她坐到皇後娘娘身邊。
果然這一天心裡思緒難平,就是該發生點什麼不尋常的事來。
皇後這一舉動,倒似提醒了各家,這太子妃該是定好了。
本來拔得頭籌的司馬端正得意洋洋,把豹子皮扒掉以後,回來見衛沛姿坐在皇後身邊,臉瞬間黑下去。正走在司馬端身後,與司馬安打打鬧鬧的隋文注意到了司馬端的異樣。抬頭看到這種場面,心裡直打鼓,完了,完了,變態男主覺醒了。
她連忙去拽司馬安,越過司馬端,坐回案前,可不能這時候去惹司馬端,容易被遷怒。
待酒宴過後,皇帝賞完大大小小的武將文臣,就回主帳篷了。司馬文果然是不愧在原書裡出現的醬油人物,那皇帝這三天看都沒看過她,就跟沒有這個兒子似的。
還是淑妃對她好,她決定以後要乖乖聽話,做個孝順娃。那懿旨還沒下來,隋文也不擔心衛沛姿,和司馬安道別後就去尋淑妃。
與淑妃下完棋,已接近子時,因為隋文的帳篷在男人那邊。等她快走出女眷帳篷區域的時候,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隋文下意識往衛沛姿帳篷那看,這一看不打緊,好家夥,那帳篷門口還站了四個虎賁軍守門。
隋文瞬間就慌了,司馬端此刻定是在衛沛姿帳篷內。她哆哆嗦嗦的讓阿福去尋淑妃,讓淑妃去尋皇後。這種事,不能去找父皇,皇帝的解決辦法一定是把衛沛姿嫁給司馬端,皇後不能眼看著東宮勢力劃給司馬端,定會護住衛沛姿。
隋文握緊手裡的摺扇,給自己壯膽。果然走到帳篷門口就被攔下了,隋文虎著臉罵道:“狗奴才,也不看看本王是誰,竟敢用你那髒手來攔本王。”虎賁軍理都沒理他,依然不動如山的堵在門口,隋文一邊大聲朝帳篷裡面喊,一邊往裡闖,“是不是本王六皇兄在這,本王想向皇兄討教騎射技巧呢。”
虎賁軍自是不能讓隋文闖進去,隋文眼見不好,只得更大聲的喊六皇兄。因為此次秋獵,各個帳篷前都留了烤獵物的院子,所以帳篷與帳篷之間隔的還有些遠。希望周圍住的不遠的帳篷能聽見喊聲過來幫忙,也希望司馬端聽到聲音,不要施那暴行。
虎賁軍見隋文叫喊,也不顧君臣之禮了,直接上手去堵隋文的嘴,帳篷裡面依然是鴉雀無聲。隋文無法,只得和虎賁軍動拳頭,隋文那三腳貓功夫自是打不過整日訓練有素的虎賁軍,虎賁軍開始還畏於隋文皇子身份,沒用全力。
直到帳篷裡出現了一聲女子尖叫,隋文嚇都嚇死了,也不顧身上的拳頭,硬是往裡闖。虎賁軍無法,只得四人一起上,隋文被打的右臉直接腫起來,滿嘴吐鮮血,手裡的摺扇已經浸滿她的血,被踩在地上。
隋文不要命的往裡沖,這架勢最開始是有點嚇到虎賁軍,但虎賁軍被震住幾秒後,更加喪心病狂的拳頭招呼過來。把隋文打的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隋文狠狠喘了一口氣,就要再往裡沖的當口,聽到帳篷裡傳來一聲,“不要過來!求求你,唔。”
隋文腳下一軟,好在阿福這時趕了過來,在阿福與虎賁軍打鬥的當口,隋文跐溜一下溜進去。沖入帳篷內,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把衛沛姿身上的司馬端甩出去,也沒去管司馬端,只是把外袍脫下,披在衛沛姿止不住顫抖的身體上。
衛沛姿面上全是淚痕,自己縮到床的一角,手指捏緊隋文的外袍,無聲的哭。隋文心都要被哭化了,好在進來的及時,那畜生光扯衛沛姿衣服,自己衣服還沒來得及脫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