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李尚書,最喜禮賢下士的有才之人。他曾是太傅的弟子,文兒要誠。”衛沛姿伸手理了理隋文的外衫說道。
過了那日後,隋文整個像換了個人,日日去那柳太傅府門前交策論。日日被拒絕,日日去。揚言若太傅不收她為徒,就日日來叨擾。
每日上早朝路過太傅府門的官員們,都搖頭。莫說那柳太傅年紀大了已不會收徒,柳太傅的二兒子還曾經入宮教過司馬文。哪有皇子突然向學的道理,必是為了那東宮之位。
真是司馬文之心,路人皆知。
司馬端對司馬文這一招嗤之以鼻,隋文從不在乎這些流言,還是無論風雨,日日去交策論。
這日,下著瓢潑大雨,宮裡特放了一日休沐給上朝的官員們。整個朱雀大街都很靜,隋文依舊按照上朝的時辰,自己撐著傘叩響了柳府的大門,恭恭敬敬地將懷內的策論小心地交給門房。
站了一會兒,柳府還是沒有開門的跡象,隋文轉身就走,第二天還是恭恭敬敬的來交策論。
這日恰巧遇到外出的柳家郎,他親手接過隋文的策論,交給了爺爺。只見爺爺正低頭批改著什麼,看了眼柳完手裡的策論,示意他放入面前的小筐裡,柳完低頭一看,正是司馬文日日來交的策論,都好好的被爺爺儲存在一起。
柳完剛要退下,柳太傅叫住了他,伸手將剛批改過的那頁策論交給柳完,叫柳完親手交給司馬文。
隋文雙手接過柳完遞回給她的策論,受寵若驚。柳完看了她一眼,朝她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隋文單機了這麼久,終於得了個回應,回府開心壞了。肖佳瞧了瞧她手裡寶貝似的兩頁紙,問她“何苦呢?”
隋文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你手裡那幾個秀才準備好了嘛?該他們上場了。”
肖佳:“早準備好了,用你們那文鄒鄒的話說叫什麼?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懂嗎?”
隋文用扇子敲了敲肖佳的頭,說道:“多讀點書吧,肖郎中。進不去三甲,看什麼花。”
肖佳不服:“阿文怎麼知道他們就沒一個能入得那三甲的?”
“那柳家郎也是此次春闈,狀元如囊中取物。榜眼是世家子弟內選拔,探花郎是要給人做女婿的。”
“那你問我什麼準備好了沒?”
“你可別看不起那小官,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懂嗎?”隋文學肖佳的語氣。
肖佳瞪她,隋文大笑。
回去繼續窩在書房寫策論,那柳太傅給她批了好多錯誤。說她目光短淺,只看眼前。遇事不決,不能成大事。
這釋放的是什麼訊號?這可是儲君之道。柳太傅當年可是她父皇的老師,也是廢太子的老師。
隋文認真研墨,認真提筆,有大神在這還不收錢,勝讀十年書啊。
隋文與柳太傅開始有來有回,朝堂上司馬安加司馬文也只是勉強與司馬端打個平手。
這日下朝,司馬安與隋文正並排行在路上。身後響起來司馬端冷漠的聲音:“兩位皇弟,關系果然好,連那成婚都要一前一後。”
隋文彎腰行禮:“比不得皇兄瀟灑,聽說長安城只得皇兄能入得花滿樓那花魁花錦姑娘的房門。”
司馬端渾不在意:“王妃是可以一人一個,只是不知上面那位置夠不夠你們親兄弟分啊?”
司馬安回道:“皇兄多慮了。”
隋文嘴角噙著笑,“實不相瞞,也是多虧了皇兄,才叫文兒能得如此佳婦,文兒還要在此多謝皇兄呢。”
司馬端臉色鐵青的指著隋文道了句“等著瞧。”就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