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和秦林多說什麼,因為小徐很快就依照著陳老的吩咐,將藥材都送了過來,整個人捧著都看不見前面的路。
不過很顯然,小徐對於這一條走了不知道有多少次的路十分了解,哪怕看不到前面,走的也是穩穩當當沒有絲毫的遲鈍。
秦林嘖嘖幾聲,看到陳老把脈的樣子,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陳老也看了一眼秦林,“嗯,差不多可以肯定了,小徐,你先放二兩七星花,四兩黑血花,半兩犀牛角……”
聽著陳老報出一個個藥材,秦林看著助手小徐一個個丟入砂鍋內,微微點了點頭,雖然藥材的名稱和自己所知的有一點出入,不過感受了其上的氣息,又結合了自己的藥理以後,秦林肯定了這個治療方案。
當然比起秦林自己治療來的慢了很多,不過效果倒也是不差的,秦林看向忙碌的陳老眼神中再次多了幾分驚詫,很顯然,在地球的這個地方,有一個和自己的想法效果差不多的醫者,已經很讓秦林驚訝了。
雖然慢了一點,但秦林也看的出來,這是眼界的問題,而並不是這個老人的錯。
至於陳老,原本在秦林的記憶之中並沒有太多的印象,然而每次秦家的武者受傷,十有八九是送到這個老人這裡,而自家老爺子也曾經叮囑過自己,對這個老人的時候要和對待他一樣,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怠慢。
那時候自己也只是順著老頭子的話在做,雖然奇怪陳老是個什麼人,但那時每天燈紅酒綠的他哪有時間去考慮這種問題?
不過也正是如此,原本打算將秦川送往醫院的他並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調轉車頭朝著這個小莊園來,還好,常年外出的陳老很幸運的呆在自己的家裡。
去醫院的話,手臂上的傷勢可以治好,但他卻不是很肯定,那些內傷那些醫院落後的儀器是否可以檢查出來,他可不敢做什麼保票,畢竟在他的記憶裡,那些西醫可都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偽科學。
那麼,在不能暴露的情況下,於情於理,來到這個常年為武者作治療的陳老這裡是最佳的選擇,而在秦林現在的觀察下,這個決定並沒有問題。
閒著也是閒著,確定了以後,秦林對劉老點了點頭,指著門外,劉老也點了點頭,沒有阻攔,揮了揮手。
“早去早回。”
說完,便又投入了自己煮藥的工作之中,不時的還把著秦川的脈搏檢查。
安心的走了出門,看著幾個保鏢目光警惕的盯著蹲在牆角玩狗尾巴草的秦十四,深怕他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嗯,事實也正是如此,自從小時候那一次小勾勾差點被咬掉的事件之後,這個莊園裡每出現一條狗,秦十四就吃一條,一開始陳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覺得自家鬧鬼了,甚至還叫了幾個法師來作法。
鬧了這麼大陣仗,最後才在後院發現正在啃狗腿的秦十四——鬼知道後來他經歷了什麼,反正他記得,被發現以後那一個月,秦十四似乎再也沒有坐過一次,屁股都是腫的,不過這也導致秦十四把陳老家的狗恨上了,基本上每次狗丟就是這傢伙乾的。
嗯,百分之百的可能,哪怕是別人乾的也基本上會指向秦十四,這大概就是經驗主義?
到了近幾年,搞的陳老養狗的想法都沒有了——這不廢話!要是你每次養狗都被一個小崽子烤著吃你會有什麼想法?
所以,對於幾個保鏢用警惕的眼神看著秦十四,秦川表示沒有任何的驚訝,至於還在玩狗尾巴草的秦十四,表示自己十分的無辜,自己啥都沒幹啊,更何況你家又沒狗了,盯著我看幹嘛!
不過很顯然,雖然陳老已經不養狗了,基於秦十四從小到大的惡劣行為還是在黑名單上面位居榜首牢牢不可動搖。
“你在這裡待著,我去外面逛逛。”
秦林枕著陽光,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對著還在玩狗尾巴草的秦十四說道。
秦十四一愣,就要站起身跟著,秦林微微瞥了一眼,說出了一句那些保鏢都聽不懂的話,“我要是有事情,有你沒你不都一樣。”
有你沒你不都一樣?保鏢們聽著有點不理解,因為很多時候,秦林都要帶著家裡的武者來這裡,算是盡地主之誼,畢竟秦林是住在這雲海市,也因此,秦十四也經常會跟著,這也正是保鏢們並沒有阻攔的原因。
至於為什麼陳老一開始沒有認出他?這小子每次一副趕時間的樣子,到門口就走,攔都攔不住。
不過對這些保鏢來說,對於秦林,保鏢們還是瞭解的,一個大少爺,身上沒有任何的武道修為,頂多練過一些拳法而已,那麼,他到底是有什麼底氣對一個後天的武者說有你沒你都一樣的話呢?
在常年抓秦十四的歷程中,他們早就知道秦十四的修為,這才是他們驚訝的原因。
“也是。”
秦十四想了想,又蹲在地上玩狗尾巴草,彷彿忘記了保護秦林的任務。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經過秦十四的這近一個月的觀察,他基本已經接受了自家這個廢柴大少爺解決他並不需要太困難的這個事實。
不過就算是如此,秦十四看似忘記,實際上還是留心了,看著手錶上的定位系統,再看了一眼秦林,猶豫了一下說道,“嗯,大少爺,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