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包廂裡,兩個聊天打屁的秦家人互相碰杯喝酒。
這時,秦林好像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對了,秦十四,如果說有人欺負我們秦家人該怎麼辦?”
秦十四打了一個嗝,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一眼秦林,“那當然是好好跟他們講道理啊。”
秦林看了一眼秦十四,“講道理?怎麼講?”
秦十四順手又拿了一個雞腿,撕了一口,不經意的說道,“當然是用拳頭講道理啊,這世上沒有一個拳頭講不了的道理,如果有,那就兩個!”
秦林拍手笑道,“我也是那麼想的。”
……
秦川沒有說話,死死地攥著拳頭,肩膀劇烈的顫抖著,
杜博文並沒有回頭,在他看來,秦川跟螻蟻的區別並不大,都是一腳可以踩死的存在,若非規則的限制,以他的家世,光是用錢,堆都能堆死他。
憤怒?憎恨?
杜博文嗤笑一聲,如果憤怒有用,那還要錢幹嘛?如果憎恨有用,那還要權利幹什麼?
權利和金錢,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
二十多年的人生就告訴他了,金錢與權利便是至上,可悲,卻不可恨,每個人的人生歷程都不盡相同,當一個人有了自己的信念之後,便牢不可摧,金錢至上如是,民族至上如是,乃至於秦林的人族至上。
區別便是在於,如果有人用更強勢的權利和金錢將杜博文壓倒的話,那點信念便會如同垃圾一樣被掃進垃圾隊,乃至於性情大變。
秦川望著杜博文摟著尚知慧的背影,顫抖的身體突然平靜了下來,雙眼穩穩地望著,而杜博文身邊看戲的兩個保鏢,看到秦川身上漸漸澎湃起來的氣勢,臉色驟然大變。
他們是退伍軍人,對於這種氣勢,雖然看不到,但隱隱的可以感覺到,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向前衝去。
他們曾經見過一些亡命之徒,在臨死之前那最後的垂死掙扎,那種搏命的氣勢與此刻的秦川一般無二。
兩人不敢託大,一人一變將秦川攔住,秦川眼神淡漠的看了兩人一眼,身影一飄,對著其中一人衝去,這名保鏢一看,一招擒拿手便展了出去。
秦川戲謔一笑,並不去看這一手,一記拳頭崩了過去,保鏢臉色大變,原本想來,這個小子年紀輕輕,心裡還是有那麼幾分小覷,但卻不想這小子的格鬥經驗竟如此深厚,原本一招擒拿手出去已經夠認真了,卻不想接下來的竟然是一招崩拳!
而且看這力道,顯然也是不弱!
僅僅用了一般人半截的距離便打出了崩拳,這個保鏢的臉色驟然大變,這是什麼人?
“杜少,退!”
硬撐著將這一手接了下來,保鏢的臉色漲紅,接下來的手臂隱隱的發抖,腮幫子鼓起,一口氣堵在嘴裡不敢洩去,另一人臉色大變,大吼著。
杜博文一愣,轉過頭便看到了這一幕,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然而已經晚了,雖然被兩個保鏢阻擋,但那股氣勢卻勢不可擋!
心中升起幾分恐懼,杜博文眉毛一挑,身子往後一退,冷冷一笑,將依偎在他身邊的尚知慧擋在了身前。
不顧身邊人的驚呼,杜博文神色充滿冷意,不知道,你會怎麼做呢?
秦川看到這一幕,拳風一滯,硬生生的將這拳的力道收回,臉上同樣漲紅了起來,而且比起剛才那個保鏢,狀態甚至更差!
“卑鄙!”
秦川咬著牙狠聲道。
深吸一口氣怒斥道,“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東西!”杜博文冷笑,“哦?我可沒有,這可是知慧自己做的,知慧你說是不是。”說著,臉上又換上了一副溫柔的樣子,將尚知慧的頭髮撩了上去。
尚知慧渾身顫抖,臉上強撐出微笑,“對,是我自己要保護他的。”
秦川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冷靜也漸漸回到了大腦,慘然一笑,捂著胸口轉身邊走,是啊,就算他把杜博文殺了又如何?
又能如何!
劉老暗暗點頭,也好,經歷了一些挫折,也好,原本他還怕自己的這個弟子浪費了自己的天賦,但現在他卻不是很擔心了,經歷了挫折的人,才會明白,實力是有多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