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身世揭曉
皇後帶著淩昭離開之後，其他人也一一散了，只有上官清和司空穆留在原地。
二人都是金羽衛巡防司的侍衛頭領，此次祈神大典便是由巡防司負責路線安防。
結果出來這麼大個岔子，竟然讓魔族堂而皇之佈下陣法逃之夭夭，整個巡防司難辭其咎。五個侍衛頭領都被罰了三年俸祿，他們二人出身名門得以參加祈福宴，因此藉此機會特地過來向淩淵賠罪。
上官家族是太後的母家，也是澧朝五大世家之一。上官清時年二十五歲，金丹初期的修為在家族中算是天資聰穎的小輩。
“此次魔族作亂，我們巡防司未能及時發現端倪，實在是慚愧至極。霍潛將軍已經將我們五位持有出入令的侍衛頭領全部帶入戒律堂搜魂徹查，我們五人都沒有沾染任何魔族氣息。”
上官清言辭懇切，繼續說道：“關於幾年前去往風臨城一事，霍潛將軍也已經查明，我們家族的修士年滿二十便要外出歷練，風臨城地處落玄山脈東南方向，經常會有魔氣穢物從封印縫隙溢位襲擊周圍百姓，機緣巧合之下，我加入了蒼南宗前去風臨城落霞鎮去穢除魔的隊伍，我斷不可能和魔族沆瀣一氣損害我澧朝利益，還請殿下明鑒！”
司空穆此刻也抱拳行禮：“是巡防司能力不足給了魔族可乘之機，害得殿下與這位公子遇襲受傷，這幾日我寢食難安，藉此機會特來請罪！”
淩淵神色淡淡：“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在沒有出入令的情況下，他一個化神期的修士可以絲毫不驚動防禦結界佈下這重重空間陣法？”
上官清眉頭微蹙：“這確實很難做到，或許他有功法奇異的靈器在手……”
“好了，父皇都沒有再繼續追查下去，我也無權過問追責，你們好自為之吧。”說罷，淩淵飲了手中的酒，示意他們此事到此為止。
剛剛譚影一聽來人是司空穆，立馬高度警覺：“系統，老規矩！”
小電視又一個鯉魚打挺：【來啦！掃描中……嘶……】
“嘶啥，咋啦？”
【他識海裡掃出了一個能量團，具體情況未知。他現在由雙靈根變成了單靈根，修為也漲到了築基巔峰誒。】
在秘境之中時他還未築基，想必是這之間遇到了什麼機緣洗去了一條靈根。這個奇怪的能量團又是什麼……
三年過去，司空穆原本柔和的輪廓變得更加英挺，配著杏眸彎眉顯得愈發豐神俊秀。
上官清也飲盡手中的酒，隨後便行禮告辭。只剩他一人還未離開。
“淩淵哥哥，外祖母今日身體欠佳未能來祈福宴，特意託我帶個信說她親自釀的芙蓉靈露快好了，等你下次去府上給你帶幾壇走。”
聽了這話，淩淵的表情緩和了些：“替我多謝外祖母，近日我會去探望她老人家的。”
自幼外祖母便對他多有照顧。
他剛被分到清築小院住時才五歲，外祖母特地入宮探望他，結果看到院子如此簡陋冷僻，當場就落下淚來，之後便總找機會進宮來給他送點東西。
皇宮裡只有測出靈根的皇子才有資格修習術法課，淩淵只能自己在院子裡堅持不懈地練木劍鍛煉體術。才有板凳高的年紀，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外祖母既心疼又感動，於是便向皇後求了恩典，讓淩淵可以去司空府上和家族小輩一起修習族裡的術法課。
淩淵頓了頓，接著開口：“告訴外祖母，我會帶著未來道侶一同前去探望。”
司空穆怔愣了一下，方才笑吟吟道：“外祖母要是知道表哥已經覓得良緣，定會十分歡喜。”
此刻上空又有一陣煙花綻放，淩淵心念一動，匆匆留下一句：“還有些事，告辭。”便拉著譚影提前離席了。
司空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半晌之後才緩緩走回自己的位置。
譚影被一路牽著手向前走，到了僻靜之處淩淵直接攬著他的腰禦空而飛。
看著越飛越遠、越飛越高，譚影緊緊抓著淩淵攬著他腰的手臂。
少頃，他們落在了摘星臺上。
站在皇宮的最高處，盛放的煙火近在眼前，美不勝收。今晚無宵禁，遠處的街巷燈火通明，萬萬盞燈將街巷串成縱橫交錯的發光棋盤，人群歡呼笑鬧的聲音順著風聲四處飄散。
漫天煙火，璀璨星河，喧囂人間。
譚影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煙花，眼神很專注，亮晶晶的。淩淵轉過頭看著他被煙花照亮的側臉，心中思緒萬千。
“好漂亮。”譚影轉過頭，含著笑意的桃花眼裡波光瀲灩：“我很喜歡。”
淩淵定定地看著對方，之前淩淵一直很想開口問他，你還會突然離開嗎，我下次見你要等幾年呢。
但是此刻那些湧動的思緒都慢慢平息了下來，他只想珍惜當下這一刻，至於以後……他會變強，強到足以留下自己的愛人。
哪怕他是異世的靈魂。
“外面看上去好熱鬧，我們出宮去逛逛好嗎？”譚影一臉躍躍欲試。
淩淵笑著點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