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任圖南那邊,白明鏡洗漱了一番,終於在十二點之前上了床,沒想到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自己的門吱呀一聲。
白明鏡睜開眼,屋內關了燈,到處都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悄悄的進了屋,躡手躡腳的爬上他的床,在他身旁躺了下來啊。
來人不是任圖南還能是誰,白明鏡嘆了一口氣,他下次要是再帶任圖南喝酒他就是狗。
“為什麼不在你的房間睡?”
“不想一個人睡。”
“不許跟我搶被子,不許說夢話,不許打呼嚕,聽到沒有。”白明鏡警告一番見任圖南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這一覺睡的很沉,一夜無夢,等到鬧鐘響起來的時候,白明鏡才艱難睜開眼皮,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機關掉鬧鐘。
任圖南也被鬧鐘弄醒了,被白明鏡掀開被子帶來的寒氣凍的一個激靈。
意識到旁邊還有別人,任圖南一下子清醒了,猛地睜開眼皮。
白明鏡此時已經穿上了衣服,看到任圖南已經醒了,調笑著開口道,“呦,大郎醒了啊。”
任圖南眼珠子亂轉,嘴硬開口,“什麼大郎啊,我聽不懂,還有,我怎麼在你這邊睡的啊。”
“斷片了啊。”白明鏡穿上外套,瞟了一眼任圖南的臉色。
“昨天喝太多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哦,這樣啊。”白明鏡這話說的意味深長,不像是相信的樣子。
“你不信?”
“信,怎麼不信啊。”白明鏡無所謂的回道。
“……”
白明鏡收拾完畢,準備去劇組,最後看了一眼任圖南,“你再睡會吧,我去劇組了。”說完就嘴裡哼著月亮代表我的心走人了。
任圖南本來以為白明鏡真信了,聽到白明鏡哼的歌,一瞬間臉爆紅,整個人都像熟透的蝦子。
白明鏡這家夥,果然沒信。
天吶,他這次喝醉了怎麼鬧出這麼大的笑話,感覺要被白明鏡恥笑一輩子了。
他居然還叫了白明鏡哥哥,這白明鏡也真是,他喝醉了腦子轉不過來,這家夥怎麼還逗他呢,真的惡趣味!
白明鏡心情愉悅的到了劇組,開始化妝換服裝一系列的流程,等到上午的戲份快拍完了才看到任圖南姍姍來遲。
任圖南看到白明鏡眼神躲閃了一下,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斷片了,還是選擇硬著頭皮走上去打招呼,“上午的拍攝怎麼樣?順利嗎?”
“順利,可順利了。”白明鏡站在原地,伸開雙手任由服裝師整理身上的衣服,眼睛則盯著任圖南的臉。
“以後還是不能喝酒,早上起來宿醉真難受。”任圖南這倒是實話。
“你昨天是有什麼心事嗎?那一瓶紅酒差不多都是你一個人喝完的。”
這話讓任圖南一愣,是啊,昨天因為想著對白明鏡這種詭異的情感沒忍住喝多了,沒想到一醉沒有解千愁,還鬧出了笑話。
真是喝酒誤事。
白明鏡見任圖南面露難色,只當對方真的有什麼煩心事,拍了拍任圖南的肩膀,“放寬心,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別憋在心裡。”
跟你說不是更壞事了嗎?他的心事可是跟白明鏡相關的,任圖南抿了抿唇,沒說話。
“下一場準備。”場務大喊了一聲。
白明鏡端正身子走到劇組預先排練好的位置站定,準備下一場戲份的拍攝。
任圖南見白明鏡被叫走了,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被追問這些問題了。
不過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任圖南煩惱的揉了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