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響門扉,然後向開門下人告知來意,很快就有一個管事匆匆出迎。
看架勢,郭小姐顯然是病得不輕。
來到大堂,一個衣著華貴,面帶焦慮的中年人正背手來回渡步,看到管事帶人過來後,喜出望外地迎了過來。
想必這便是苦主之父郭家老爺無疑。
初見袁玉堂如此年輕,郭老爺先是楞了下,旋即不動聲色地打量起袁玉堂來。
袁玉堂心知被看輕了,不過也不惱,手捏法決,一簇迅猛烈焰自指尖併發。
這神乎其神的‘離火神罡’立即打消了郭老爺的疑惑。
大喜過望的郭老爺顧不得客套,火燎火急地帶著袁玉堂兩人來到後廂房。
“大師,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酬勞好商量~”郭老爺站在一間廂房前,愁眉苦臉地哀求道。
袁玉堂點點頭,和熙笑道,“貧道必然盡力而為,請老先生放心。”
郭老爺幽幽嘆息,便徑直推開房門。
頓時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燻得左近道直皺眉頭。
袁玉堂神色如常,大步流星地走進屋內。
屋裡大白天門窗緊閉,光線暗淡,顯得四周影影倬倬,莫名有種陰冷氣息徘徊。
一張粉色秀榻上隱約可見蜷縮著一具嬌小玲瓏的身影。
袁玉堂藝高人膽大,也不擔心會有危險,直接來到床前,探頭瞧去。
只見床上躺著一個病懨懨的妙齡女子,臉色鐵青,眼窩深陷,本該如瀑般順滑的青絲枯如結草,眉頭緊鎖,不停發出微弱的呻吟,任哪個醫師都能看出是命不久矣之相,應該就是苦主郭小姐。
左近道見到心上人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不禁悲從中來,當堂落淚。
郭老爺在後面若有所思地來回審視著袁玉堂和左近道。
袁玉堂瞧了一會,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郭小姐的病很奇怪,基本可以斷定是撞了邪祟。
能在短時間內把一個年輕人折磨成這樣,那隻鬼應該很兇才對。
但如今郭小姐明明身上有鬼物殘留的陰氣,但是卻沒看到作祟的鬼物。
這不符中邪的常理。
難不成又是碰上了特殊鬼怪?
袁玉堂疑惑不定地苦思良策,郭老爺瞧見他臉色凝重,憂心忡忡地問道,“大師,我女兒的病……可還有救乎?”
說著還不忘記甩給左近道一個眼神。
左近道恍然大悟,急忙跟著幫腔相勸。
袁玉堂猶豫了下,不確定地說道,“老先生,貴千金的病情有些怪異,一時間貧道也號不準脈絡。或許去一趟她出事前最後去過的地方,說不定就有線索了。”
“小哥,我知道在那裡,我帶你去!”
還沒等郭老爺發話,心急如焚的左近道便迫不及待地自告奮勇去帶路。
袁玉堂聞言不禁有些無奈。
這榆木腦袋,真被心上人安危衝昏了腦袋,表現得如此猴急,就算日後真的能與郭小姐成其好事,估計也得夫綱不振。
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了。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便走上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