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混跡街頭的黑痣潑皮不同,夥計可不敢在自家大本營動歪心思,急忙收斂心緒,變臉般換上諂媚的笑容,卑躬屈膝地迎著二人進去,與剛才判若兩人。
「既然二位爺第一次蒞臨本店,那麼想必應該不太清楚本店的特色,且容小人為二位爺細細解說。」夥計點頭哈腰地陪著笑臉,「不是小人自誇,只要是吃、喝、玩、樂,咱們店裡都能為貴客提供極致的享受,客人能想到的花樣咱這兒有,想不到的花樣兒咱也有,當然前提是一分錢一分貨,沒錢就啥也不提了……」
說著神秘兮兮地左右觀看一下,旋即在兩人耳畔細語道,「偷偷告訴二位爺,咱們店裡可是有不少來自宮廷的妃子宮娥,如果付得起錢,能讓爺們兒享受和皇帝一樣的待遇~」
高大青年和猴相青年聞言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感興趣的光芒。
數來豪爽的高大青年一點也不含糊,乾脆利落地又從懷裡掏出一盞銀錠丟給夥計,搓手賤兮兮Yin笑道,「既然貴店
有這般服務,那還等什麼?趕緊給咱兄弟二人安排,要最貴最好的,爺開心了還重重有賞!」
快要幸福昏過去的夥計手忙腳亂地藏好銀錠,然後一路暢通無阻地把兩人帶到一個僻靜的小別院裡,告罪一聲就要下去安排。
……
張興發今年三十五歲,正是男人一生中最巔峰的黃金年齡,而他本人更是武家大師境的高手,靠著一雙鐵拳縱橫全道罕有敵手,硬生生從低微的跑腿小弟逆襲成位高權重的幫中二十四香主之一,被無數基層混混視為偶像,可謂是到達了人生小巔峰。
然而張興發雖然驍勇善戰,且陰險狡詐,但他卻有個不算缺點的缺點人盡皆知。
他很喜歡賭,只要任何與賭沾邊的事物,都能讓他無盡沉迷。
所以他苦心經營的大本營大興隆酒樓裡除了別出心裁的皮肉生意外,最著名的就是匯聚天南地北而大成的綜合賭場,如同銷金窩般,每日為他貢獻海量財富。
平日裡沒事他都會親自坐鎮酒樓內,然後混跡賭客中與之博弈。
今兒他正好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好對手,兩人在天九牌桌上殺得難分難解。
這把他運氣不錯,眼看著就要把糜戰半天的對手徹底拿下,不料這時候他所在的隱秘包間大門突然被推開。
「我他孃的……」
他最忌諱在耍錢時被打擾,一旦被打斷了賭性,輕則打罵,重則殺人。
所以稍微跟隨他久點的手下都不敢犯忌諱。
正欲發怒,張興發卻意外地發現前來打擾的居然是他最倚重的心腹二把手。
「香主,溢香閣來了兩個搞事的硬岔子!」辦事沉穩的二把手開門見山就道明來意。
這下可徹底把張興發惹毛了。
本來被打斷賭興就很不爽,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在他太歲頭上動土。
也不打聽打聽這兒是什麼地方,如果他不好好炮製一下那兩個搞事之人,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城裡混呢?
所以他當即二話不說就衝了出去。
只是當他來到溢香閣時,本就陰沉的臉色不禁全黑下去。
只見諾大的院子裡居然躺滿了呻吟痛呼的精銳手下,足足有上百人之多,幾乎把他留守在酒樓裡的人手全部摺進去了。
而罪魁禍首卻是院子中央石桌上坐著的兩個年輕人。
其中一個高大青年見到張興發到來,不由得起身爽朗大笑道:
「貧道袁玉堂,聽聞前些時日你們幫主給我送了份大禮,這次特意前來還禮,閣下對貧道的還禮可滿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