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千年前獨領風騷一百年的無敵門派純陽正宗的密辛,袁玉堂心裡卻無太大波瀾。
畢竟純陽正宗昔日再輝煌,也終究已經是過眼雲煙。
和他這個後來人也無半毛錢的關係,如果包打聽握著純陽金剛身的話他倒有幾分興趣。
現在的話……
就這?
故此他平靜地等待包打聽給出剩餘的答案。
見袁玉堂無太大反應,包打聽訕笑一下,輕咳掩飾尷尬繼續道,「好吧,三頭真君在我臨走前有留下讖言——若想化解異魔之禍,重陽臍血必不可少。如果你能順利取到重陽臍血,他准許你留下一半,並且告知你化解災禍的辦法。」
頓了頓,包打聽深深地看了袁玉堂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這個便是真君給你的報酬,或者說報酬之一。」
「至於如何獲取重陽臍血……」
說著包打聽從懷裡掏出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瓷瓶放在桌上,「這個就是真君為你準備的異寶——海納百川瓶。別小看此寶不顯眼,實則有吞納江海河川之能,這可是天級至寶!」
最後的天級至寶四個字他還特意加重語氣,意圖彰顯法寶價值。
可惜他註定眉眼做給瞎子看了。
袁玉堂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心裡直呵呵。
天級至寶?
搞笑呢?
真以為他沒見過世面麼?
承認天地玄黃中的天級至寶已經是法寶的最高秩列,哪怕是中等門派也不一定能有一件天級至寶鎮壓氣運。
但他袁玉堂是誰?
他可特麼的是聊齋世界最大的一個掛逼!
別說是天級至寶,光是超越至寶以上的靈器和神器他就擁有不少於三件。
光憑一件天級至寶就想打動他?
這不是豬八戒照鏡子——自找難看麼?
等了半天也沒袁玉堂有反應,包打聽不禁瞪大眼睛詫異道,「我說老弟你是沒聽懂我的話嗎?這個天級至寶雖然是用來擷取重陽臍血的重要道具,但是使用之後真君沒打算回收,到時候就會屬於你!懂不懂,這是真君給你的另一個報酬!這都還不夠打動你?」
袁玉堂聞言只好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直接把包打聽整無語了。
大眼瞪小眼半響,包打聽霜打茄子般蔫不拉唧道,「好好好,算老夫走眼了,袁掌門好氣魄!」
無視包打聽話語中的酸意,袁玉堂平靜地拿起海納百川瓶把玩著,漫不經心地問道,「這玩意怎麼用?」
包打聽心驚膽戰地盯著海納百川瓶,心疼道,「你小心點啊,別把寶物碰著磕著……等異魔出世之際,持此瓶至異魔百丈內,便可自動收集到重陽臍血。」
袁玉堂點點頭,放下海納百川瓶,肅容道,「你還沒回答我最關鍵的問題。」
「如果我拒絕,你,準確說三頭真君會如何?」
包打聽聞言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定定地望著袁玉堂笑道,「你不會拒絕的,也不能拒絕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三頭真君才能解答你內心最大的疑問!」
……
陳長生帶著蘭溪行走在夜闌人靜的街道上。
狂歡過後的街道必定是一片狼藉。
街道兩旁的垃圾幾乎堆積如山,無處不在充斥著噁心的臭味,一些幽暗處傳來如雷的打鼾聲,想必臥倒著為數不少的醉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