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如何?放開靈兒,本座饒你一命,可對天起誓!”
白山河一時不慎導致白靈兒落在袁玉堂手裡,他既後悔又怒極,只是白靈兒安危事關重大,即便再不甘,也只能妥協。
袁玉堂努力把自己身體貼在白靈兒身後,儘量不露出多餘肢體,極盡奚落道,“哈哈哈,你特麼的剛才不是囂張嗎?我現在站著讓你殺,你敢來嗎?”
白山河養尊處優多年,自己都不記得上次被人這般奚落是何年何月了,不由得氣得都快爆血管了。
四個男弟子更是義憤填膺,心裡暗暗發誓,今後無論追殺到天涯海角,也絕對要將袁玉堂碎屍萬段。
白靈兒眼睜睜地看著師尊受辱,有心豁出去自爆元神,可惜她的法力全部都被袁玉堂禁錮住,連說話都不能。
從白山河偷襲開始,袁玉堂就知道不是對手。
之所以一直都表現出寧死不屈的愣頭青做派,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灑了。
他在和張飛蝗對。
戰時就觀察到白山河似乎很重視那個女徒弟,所以當即心生一計,下狠手打死了張飛蝗,再打殘了趙大致,目的就是為了引誘白山河親自出手。
只有白山河離開白靈兒,他才有可乘之機。
機會只有一次,萬一白靈兒的份量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重要,可能袁玉堂就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危險當中。
幸好上天保佑,他賭對了。
白靈兒的身份絕對比他想象中還有重要得多。
奇貨可居,有恃無恐的袁玉堂盡情地發洩心裡的憋屈。
罵了頓痛快的,眼看白山河幾人快要忍無可忍時,袁玉堂突然話鋒一轉,衝白山河喝道。
“想讓我放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幫我辦件事!”
白山河怔了怔,咬牙切齒地問道,“何事?”
袁玉堂故作輕鬆地曬笑道,“放心,不會逼你去死的,再說你也不可能捨得去死,所以無需擔憂。”
“你!”白山河怒目圓睜。
“東南方向,三百七十二丈,琉璃融漿之下有一塊骨頭,拿來給我,我就放人!”袁玉堂鄭重其事地說道。
白山河眼神噴火般盯著袁玉堂良久,這才咬牙獰笑道,“怪不得你寧死也要算計本座,原來山神的護神骨完整保留下來了……想要本座幫你去取護神骨?可以,但是你得發誓!”
袁玉堂很光棍地指天發誓道,“我袁玉堂今日對天起誓,如果閣下幫我拿到護神骨,我定會立即放人,若違背此誓,天打雷劈,萬劫不復!”
術士逆天而行,受到天道的約束,發出去的誓言一定要執行,若敢違背,絕對沒有好下場。
既然袁玉堂已經發誓了,那白山河也沒有顧慮,冷冷一哼,眼神隱晦怨毒地瞪了袁玉堂一眼,抽身御空飛向袁玉堂指定的地點。
凌空一掌拍下,魁麗絢爛的琉璃融漿便如火山噴發般濺起。
煙花般綻放的琉璃融漿裡摻雜著一塊巴掌大小,寶光閃爍,晶瑩剔透的扇形骨頭。
白山河隔空一攝,扇形骨頭便自動飛入他手掌。
看了眼手中這塊舉世罕見的異寶骨頭,白山河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甩手就丟給袁玉堂。
袁玉堂激動澎湃地接住了護神骨,儘管有以百塊護神骨煉的神器百仙遺骨祠,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護神骨的本來面目,第一眼的反應就是臥槽,這玩意老值錢了!
“護神骨已經給你了,是不是該放人了?”白山河臉沉如水地低咆道。
袁玉堂眼珠子一裝,顧不得欣賞護神骨,賤兮兮地笑道,“不好意思,在沒確定安全之前,我是不可能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