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請留步!”村婦見到袁玉堂欲遠去,顧不得拭去淚痕,倉惶朝他磕了三個響頭,真擎地泣聲道,“恩公救命之恩,恐奴家這輩子都不能嘗還了,斗膽請教恩公名諱,日後立個長生祠日夜供拜,也好為恩公祈福。”
村婦聲線空靈清越,宛如天籟,與她平平無奇的相貌絲毫不相襯,而且還非常有辨識度,一聽便終生難忘。
袁玉堂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道,“莫要糾結,是你命不該絕才遇上我,經歷此厄,希望你往後餘生能多行善積德,也算是報答了我。”
村婦淚流滿面,磕頭如搗蔥,哽咽道,“謹遵恩公教誨~”
“眾生皆苦,唯有自渡,天意無常,順其自然……小和尚,如果換做是你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如何置之?”
“難難難,這年頭,畜生渴望著成仙做人,有些人倒好,放著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畜生,真是奇了怪哉……~”
……
魁鬥縣就像獨然世外,外界兵荒馬亂,這裡倒是歌舞昇平。
各人有各人活法,袁玉堂不想管,也管不了,索性眼不見為淨,連夜出城。
在這個世界的江湖裡魚龍混雜,三教九流,構成極其複雜。
要說哪門哪派最強,怎麼說都會有人不服氣。
但是要選出最讓人不齒的門派的話,可能彩門中的拍花子算是當之無愧的榜首。
拍花子就是一群拐賣兒童的人渣,專門騙人錢財。門內有獨特的迷惑藥物,讓不經人事的孩童,不知如何的就乖乖任其擺佈。
光是用下三濫藥物來騙點錢財,也不至於淪為江湖公敵,拍花子可惡就可惡在他們是現今唯一掌控‘造畜之術’的門派。
造畜造畜,顧名思義就是利用秘法,憑空造就家畜的法術。
無中生有,捏土造人是天神的無上神通,叫花子的‘造畜之術’當然沒有這麼邪乎給力。
但是要論起殘忍,可能拍花子敢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活體截肢,異體改造,人畜移植,怎麼花哨獵奇就怎麼來。
至於這些人為什麼會如此泯滅人性?
答案很簡單,無非是利益矣。
世間哪有什麼人頭蛇身的美女蛇,那只是喪心病狂的拍花子將少女的頭顱與蟒蛇之軀縫合起來罷了。
人家好好一個閨女為了幾個臭錢改造成人不人獸不獸的怪物,簡直喪盡天良。
而且那頭會唱歌的大母豬也不是天生就能口吐人言。
同樣也是利用‘造畜之術’改造出來的斂財工具人。
前世袁玉堂小時候差點就被人販子綁架了,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自那以後,他就發誓和人販子不共戴天。
新仇加舊恨,袁玉堂才會大開殺戒,以儆效尤。
最關鍵的是,這趟魁鬥縣之旅,袁玉堂收穫了一個意外的喜悅。
利用奇門之術,他從那群挨千刀的拍花子身上得到了一門《造畜之術》,含括人體解構奧義, 內裡乾坤,各種畜生的體內結構等諸多秘術。
用於正面作戰的話,或許一文不值,但是用對地方,可能效果不輸袁玉堂現在掌控最強的一門半天罡神通。
除了‘造畜之術’外,袁玉堂還搜刮出一件極其特別的物品。
一個銀質,造型精美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