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間,一陣尖銳的號角聲撕破靜謐夜空。
“敵襲~敵襲~”
“全員備戰~”
驀地,剛剛還神態悠閒的袁玉堂兩人,瞬間就提起心神,猛地從閣頂上一躍而下。
“可是蠻奴發動夜襲?”司徒殺奴一把揪出一個匆惶跑過計程車卒,厲聲喝問道。
士卒見到司徒殺奴,本能一喜,激動得語無倫次地說得,“總兵大人,大事不好了,不是狼族蠻奴夜襲,而是,而是……哎喲,小人這張笨嘴實在說不清,您跟我來~”
說著,士卒就扯著司徒殺奴衣袖疾步衝向城牆觀察臺。
袁玉堂見狀也趕緊跟上。
還沒等他們去到觀察臺處,突然間一股濃郁的白霧極速蔓延而至,夜間本就模糊的可視度頓時變得混沌不清。
司徒殺奴心頭一緊,本能察覺不妙,心知狼族可能要出盤外招,急忙一把推開驚慌失措計程車卒,按記憶衝到觀察臺邊上,邊探身觀望,邊厲喝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他孃的能告訴我?”
“總兵大人!”
這時候黃飛龍也急匆匆帶著一隊親兵趕到,急聲解釋道,“剛才哨兵發現有不少於三千的蠻奴藉著夜色靠近城關,只是還沒等他看清具體,突然一陣怪霧就極速湧來,屬下接到通報也立即趕來了,至今還是一頭霧水。”
袁玉堂眉頭緊蹙,插口道,“這些白霧非尋常的霧氣,有微弱的法力波動,明顯是出自術士之手,兄長需謹慎對待。”
司徒殺奴聞言猛地一拳砸在觀察臺的城垛上,頓時砸出一個大坑,咬牙切齒道,“這些該死的蠻奴,正面交戰佔不到便宜就玩陰的,怪不得這些天攻城力度大減,原來是為了麻痺我們!”
須彌間,司徒殺奴就恢復鎮定,井然有序地吩咐道,“兒郎們,世人皆道狼族兵鋒冠絕天下,但是我司徒殺奴就不信這個邪!
要我來說,咱們東北邊軍才是天下第一軍!
狼族蠻奴也不過如是,三天前才險些被本將掀翻,如今知道正面交鋒不敵咱老爺們,才會搞這些邪門歪道!
所以,本將就問你們一句!
建立功勳的機會送上門了,你們說取是不取?”
一個好的主將對軍隊能起到難以想象的作用,就像此時的司徒殺奴,大亂當前從容不迫,自信桀驁的話語極具感染力,很快就撫平了附近數百將士們慌亂的心。
“取~取~取~”
被司徒殺奴一同鼓舞,數百個將士們眼眸中流露著熱切的光芒,那是對戰功渴望的目光,一個個恨不得立即大殺四方。
士氣上來了,司徒殺奴趁熱打鐵,一連串軍令井然有序地傳達出去,包括黃飛龍快速趕往城牆各處堅守陣地,以不變應萬變。
現場只剩下袁玉堂、司徒殺奴和他的三個親兵。
或者是安然物外,袁玉堂發現司徒殺奴眼角微微抽搐,可能他並不像外表這般鎮定自若。
既然他認了司徒殺奴這個大哥,那麼事關桐山關安危的關鍵時刻,他怎麼都不能置身渡外,當即決定寸步不離地保護好司徒殺奴。
就在這時候,袁玉堂突然撇見白霧中翻出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如出洞的毒蛇般,兇悍絕倫地朝司徒殺奴撲去。
“兄長小心!”
袁玉堂猛地啟動,如閃電般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