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袁玉堂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林二在顛簸的車廂裡站起來,箭步上前,一腳狠狠地踹在袁玉堂胸膛。
袁玉堂的大笑戛然而止,整個人橫著撞上廂壁,力量之大,差點把行駛的馬車都撞翻了。
毫無疑問,林二也是有法力在身的術士。
“怎麼回事?”
車廂的隔窗被拉開,一個大漢探頭驚聲問道。
“沒事,茬子不老實,給他點教訓,我心裡有數。”林二臉色冷若冰霜地說道。
大漢罵罵咧咧幾句,便縮回頭關上隔窗,繼續駕車。
“咳咳,咳咳……”林二那一腳足以攔腰踹斷碗口粗的樹木,袁玉堂吃此一擊,頓時傷上加傷,當場咳血。
林二蹲下身,一把揪住袁玉堂衣領,獰笑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人嗎?就是你這種眉清目秀的小白臉兒!因為我大哥就是和你一個樣!”
袁玉堂一邊咳血,一邊喘息道,“哈,哈哈……所,所以你是早就對你大哥心生怨懟是嗎?
為了在水怪口下逃生,就親手弒兄?
你說你母親是為了救你死在水怪手裡,我看是你親手把老母推到水怪魔爪之下的吧?
犯下如此惡行,竟然還敢恬不知恥地當做故事四處炫耀,畜生尚且懂得親情可貴,你比之畜生還不如……”
林二神情徹底沉了下去,旋即對無力反抗的袁玉堂拳腳相向。
足足打了快半個時辰,馬車停下,林二才肯罷手。
車廂開啟,岣嶁身子的陳朗見狀楞了一下,惱怒道,“林二,瞧你幹了什麼好事,把人打死了,當心我拿你去當餌!”
發洩一通後,林二隻覺神清氣爽,沒心沒肺地笑道,“二當家莫慌,我下手有分寸,保證這小鬼一時半會死不了。”
沒好氣地瞪了林二一眼,陳朗說道,“到地兒了,還不下車幹活。”
林二聽罷便如提死狗般揪起袁玉堂,翻身跳下車。
鼻青臉腫的袁玉堂眼眸裡閃過一縷失望的光芒。
剛才義憤之下嘲諷林二遭到毒打,意外發現被封禁凝固的法力竟然微弱本能反應,所以才會加大力度激怒林二,以圖儘快逼出體內的截脈散藥力。
可惜才捱打沒多久就到地了,以致於他的意圖落空,不由得惱怒不已。
……
刺骨寒風迎面拂來,袁玉堂敏銳地感覺到空氣裡的潮氣很重。
悄悄睜眼看去,他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寬闊的冰封湖畔上。
陳朗一行人分工合作地從馬車上搬運物具,有昨晚袁玉堂無意間瞥見的摺疊木梯。
幾個大漢打著赤膊在組裝著,不多時一架高約三丈,有齒輪懸臂的奇異器械就組裝完畢。
袁玉堂被林二綁在懸臂的鐵鏈掛鉤上,遠處大漢一頓操作,他便晃悠悠地離地而起,懸到冰湖之上空。
林二在湖岸上叉腰調笑道,“小鬼,那麼喜歡聽故事,那我就再說個故事給你聽好了。
古老相傳,世間某些深湖大澤中棲息著一種異獸,長約七八尺,形似鯉魚,通體泛紅,名曰橫公魚。
此獸晝伏夜出,在水為魚,上岸化人,性情暴戾,喜襲過往生物,刀斧難入,水煮不爛,力大無窮,食其肉可‘不惑’,從此一切幻術幻境皆無成效。”
“你身下的顎加爾湖,正是我當年遭遇水怪橫公魚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