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似笑非笑地說:“言言,既然你那麼懂我,你猜我現在要說什麼?”
時言老老實實地搖頭,“猜不到,你別賣關子了,說呀。”
陸梟慢條斯理地說:“空口無憑,我需要把證據擺到你面前,才能質問你。”
陸梟的手在他膝蓋往下游走,握住了他的鞋幫。
我敲了,不敢動,一點也不敢動。
陸梟眼睛怎麼這麼毒?
怕被發現軍靴裡的白色蕾絲襪,那後果不堪設想。
男生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軍靴的邊緣,時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穿鞋上床了,要多虧老媽沒有看到,否則一定打死他!
時言的氣焰在那一瞬間消減了一點。
然而,陸梟只是碰了碰他的鞋,目光如炬,像一把鋒利的刀,把時言整個盯毛了。
然後陸梟把手挪開了,似乎什麼也沒發現。
時言都沒來得及喘一口氣。
陸梟的下一個動作讓他瞳孔整個放大!
陸梟的手突然遠離了他的軍靴,以藤蔓攀緣的姿態握住了他的手臂,瘦長的指尖扣住時言的肩頭領口,鑽到暖融融的襯衣裡,手指一彎,勾到了什麼,不輕不重地挑了那麼一下。
“啪!”
制服被無情扯下來一點點,少年骨骼分明的肩部肌肉上,赫然勒著一條明顯不屬於他的白蕾絲肩帶。
那地方的面板常年不見光,甚至有些蒼白,由於這一夜都沒有摘掉肩帶,一條殷紅的印子不合時宜地暈染在他的面板上。
剛才又被蕾絲抽彈了一下,一片肌膚都紅了。
有點疼。
但現在不是疼不疼的事。
“……”
聽見肩帶清脆的聲音,時言石化在陸梟腰上,腦子都空了。
“言言,你是不是至少該給我解釋一件事。”
陸梟壓著嗓子,他的目光在時言身上來回掃視,眼中燃燒的質詢幾乎要噴薄而出,卻又被他拼命壓抑著。
“你就穿著這身衣服出的門,吃的飯,還晃悠了一晚上,和apha打架。”
時言的呼吸極速加劇,半天了,才擠出一個字,“我…”
其實我穿給網戀物件看的你信嗎?
呵呵,呵呵呵。
陸梟深呼吸了一下,眸子像淬了冰,說出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好像在咬著牙關說話,“我都從來沒見你穿過這麼漂亮的衣服。”
“……”時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沒臉,沒有臉說。
“或者這不該稱之為衣服,而是……”
陸梟話音慢慢的,時言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是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哪裡不對。
直到陸梟趁他失神的功夫,用鑰匙開啟了手銬的鎖。
這畢竟是陸梟的手銬。
“……”
他有鑰匙啊!
時言恍然,這才想起來自己目前佔據上風,顧不得太多,膝蓋一鬆,好像有點要坐在他身上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