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書禮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男人接著道:“你不走,便是徹底默許了。”
俞書禮不說話。
“既然如此,接下來的事情,小將軍便好生受著。”
迷人的薄唇貼了上來,俞書禮的衣衫被分撥開,夜間的燭火“嗶啵”一聲,火光微微搖晃,預示著時間已晚。
魏延的動作有些發狂,他將兩手都撐在浴桶上,靠在俞書禮身後,頭一回沒有來得及顧及懷中人的情緒,只是恨不得就此一同融化。
俞書禮被人強勢地按著,整個人幾乎要軟成一灘水。“你他爹的……魏延!”
魏延雙眼泛著紅,埋在他頰側,落下一個又一個細密的吻。水汽順著兩人的臉頰下落,“滴答”一聲,掉落回浴桶之中。
手長腳長的人折疊進了浴桶,難免顯得有些擁堵。
水紋在藥桶中翻飛,猶如一幅狂野的海上畫卷。
俞書禮抬手從邊上舀過一勺熱水,手指在水面劃過,被人捏住,隨後“砰”的一聲,木勺敲在了浴桶邊緣,猶如海浪與礁石碰撞,發出低沉而宏大的回響。
“不是說配合藥效?你跑什麼?”
俞書禮抿了抿唇,又低低咒罵了一句。
當水面收回漣漪的瞬間,一切終於又歸於寧靜。
“水要涼了。”不知是誰又再次出聲,嗓音帶了些啞意,卻莫名磁性。
“不涼,加過熱水了,很熱。”一隻手將他拉了回去,“不信,你轉過來試試。”
兩人的體溫交織,心跳聲也隔著胸口傳遞到對方身上,也許是伴隨著藥浴,五石散的藥性終於得到了一部分的緩解,魏延的呼吸也慢慢緩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滿足地發出喟嘆。
俞書禮雙腿發著顫,粗喘著氣,用力將人推開。
他瞪了魏延一眼,抬腿跨出藥桶,披上衣衫,頭也不回地回到了床上。
一身水漬,就這樣沾濕了被褥。
魏延也緩緩起身,慢條斯理地伴著燭光從櫃中尋了兩件幹淨的裡衣和褻褲。
穿好了自己的,又把衣服帶到床邊。“換上吧。”
俞書禮別過頭,不搭理他。
魏延挑了挑眉:“我幫你穿?”
“滾!”
“還在生氣?”魏延坐在床沿,揉他的臉:“不是你自己說的,往後你做下面的嗎?”
俞書禮像是炸了毛的小貓一樣,聞言兇狠地轉身,怒目瞪過來:“這麼聽我的話,那我讓你停,你為什麼不停?”
魏延一笑:“這種事情……哪裡是能這樣輕易停下來的?你不是知道的麼?我身上有藥癮,不是那麼好控制的。”他的視線慢悠悠地隔著棉被將俞書禮來回掃了一遍。“小將軍……可實在是……讓人慾罷不能。”
俞書禮被他一番話折騰的臉紅心跳,腦海中不停翻滾著方才浴桶中的記憶。
他遮住棉被,想起自己流著眼淚求饒的模樣,只覺得從手麻到尾巴根:“太丟臉了!魏延你以後休想碰我!”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但現在小將軍還是得讓我碰碰。”魏延一本正經道:“趁著還未合攏,我給小將軍上些藥,這樣明日會好受些。”
俞書禮悶在被中的雙頰緋紅:“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