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這個人……”俞書禮一隻手伸手拉住他,一隻手按在他的唇上:“不是說了,我們不是朋友,只是兄弟?”
魏延只覺得唇上一片滾燙,他下意識躲開,將腳步踏的飛快,去掩飾自己那詭異又不規律的心跳聲。
“站住!你是魏延?”
俞書禮見魏延逃的莫名其妙,還沒趕上他,卻見他身邊的巷子裡突然冒出來兩個蒙面的高大成年男人。
魏延視線略過這兩個不速之客,眼中一陣殺意閃過,正要動手,卻見俞書禮怒氣沖沖走上前來。
一人一拳,再一個快速的反手,就已經把兩個劫匪按在了地上。
魏延愣愣地看著,被俞書禮溫暖的手拉住:“你沒事吧?”
魏延搖了搖頭,失笑了片刻,有這位小莽夫在,他哪裡來得及出事?
俞書禮按著兩個劫匪打,邊打邊看著魏延,心有餘悸:“你看,魏延,我早就說了,這街上就是不安全!”
魏延搖了搖頭,指了指皇宮的方向:“天子腳下,確實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兩個人,看起來可不像劫匪。
哪有劫匪上來就問人姓名的?劫匪應當都是來者不拒的,哪裡會問過姓名後再劫?
俞書禮心有所思,想到了什麼,踹了地上的兩個蒙面男人一腳:“喂,誰派你們來的?”
“沒……沒別人……”地上兩個男人捂著頭,挨著揍,倒是嘴硬的很。
魏延一把扯下兩人的面罩,他眯了眯眼睛。
“怎麼了?是認識的人嗎?仇家?”俞書禮看到魏延的表情不對勁,忙問。
“是仇家,我就幫你做掉!”俞書禮做了個拉脖子的動作,把魏延逗得彎了彎唇角。
魏延放鬆了捏緊的指節,笑道:“不是仇家,不認識。”
“那……怎麼處理?”俞書禮有些遲疑。
魏延視線在底下兩張狼狽的臉上劃過,表情有些冷漠:“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殺了也無妨。”
俞書禮點頭,對他的決定不置可否。“行,我來動手,我很專業的。”
腳下兩人聞言,開始害怕的不停掙紮。
“別殺我!別殺我!我都說!”
“你是傻子嗎?聽不出來他們是在試探我們嗎?!”
兩個劫匪竟然還起了內訌。
“哦?看來還有內情?”俞書禮一笑,“我們邊關審訊啊,可不像你們京城,講什麼禮啊,節啊。那老虎凳一放,幾十根生了鏽的鐵針往指甲縫裡這麼一戳,誒呦喂,疼的那是欲仙又欲死……然後啊,就是破傷風感染,最後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在窒息無力中死去。啊……最關鍵的是,你們全程,都會保持清醒哦。”
這話說完,本來那個嘴硬的也不再嘴硬。
兩人哆哆嗦嗦看向俞書禮,懇求道:“我們都說……能不能……放我們走?”
俞書禮挑眉,看向魏延,示意他拿主意。
魏延表情生冷。“說。”
兩人立馬磕頭交代:“是……是潯陽侯派的我們來殺魏公子……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俞書禮一皺眉頭:“潯陽侯?”他看向魏延:“你還得罪了潯陽侯?”
原來不是劫匪,是刺客啊。
俞書禮若有所思。
魏延正待解釋,誰知刺客比他開口還快:“是因為江寧郡主……江寧郡主前日對魏公子示愛,潯陽侯知道後,惱怒非常,這才派人處理後患。”說完還諂媚地對著俞書禮笑:“現在我們都交代了,能不能看在我們還沒來得及動手的份上,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