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漫不經心一笑:“就是要讓他佔便宜。”
俞書禮表示不解,還待再問的時候,見房門推開一絲縫。
他神色淩厲:“是誰?!”二皇子的侍從是怎麼回事,看守這般不嚴密?
一道慵懶知足的聲音幽幽響起。“夫君記性甚差,幾時不見,就對我橫眉冷對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俞書禮的戒備心收了起來。他鬆了口氣,沒來得及糾正魏延的稱呼,反而埋怨道:“魏延,你來就來,做什麼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魏延的指骨抵開門框,然後緩緩伸直,將手探了進來。
隨後,他整個人慢條斯理地走進來。
俞書禮的視線落在白皙又骨節分明的手上。
一陣恍惚。
不久之前,他就是用這雙手……在自己身上來回撥弄,欺負。
俞書禮耳根“噌”的一紅,慌亂中對上魏延打量的視線,心跳的快要飛出來了。
“夫君盯著我作甚?”魏延沒有忽略俞書禮的侷促不安,笑了一聲,不僅注意到了他神情羞赧恍惚,還把他點在了臺面上。
俞書禮被抓包,瞪了人一眼:“瞧你好看!不行嗎?!”
“行。”魏延彎了彎唇角:“等回去讓你仔細看,到時候你便是不想簡單看看,要做些別的也使得,現在先聊正事。”
俞書禮聞言咬了咬牙,手指握拳,恨不得給他來一拳。
到底是誰他爹的不想聊正事?
他剛剛手指的動作分明是故意的!就是在刻意撩撥自己!
俞書禮現在也不是曾經那個完全不經人事的了,魏延的一舉一動,他如今也能分析個大概。
知道他什麼時候是在演,什麼時候又是認真的。
二皇子低低一笑,沒有打斷二人的互動,反而是一副看好戲的揶揄表情。
“殿下!你看他欺負人!”俞書禮轉頭沖著趙闌叫道。
“哪有?本宮沒瞧見。”二皇子睜眼說瞎話。
俞書禮瞪大眼睛:“殿下!您現在幫他不幫我了麼?!我可是您十來年的老臣啊!自古果然,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魏延這麼快就能奪得二皇子的芳心,真不愧是個狐媚子!
二皇子無奈一笑:“又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胡話。”
魏延也寵溺一笑,揉了揉俞書禮的腦袋:“向來一直如此,語不驚人死不休,古靈精怪的。”
二皇子朝他點頭,算是示意問好了。“身子可好些?”
魏延點頭:“多謝二皇子請來的大夫,救下仙卿一命。”
二皇子面露關懷:“說起來,你身上這毒,久久積著,也不是事兒。不若抓緊時間尋訪天下名醫或者將楊明叫來,看看有什麼療法?”
“不急。如今渠州事了之後,回京陛下必會召見我,屆時萬一發現毒解了,又會新增許多麻煩的。”魏延臉上的笑意淡了點,點到為止,不願意在俞書禮面前提這些:“此事再議吧。”
“行。”二皇子表示尊重魏延的意見,見人現在狀態無恙,便也扯回正題。“方才本宮正與季安談到,太子廢黜後的事情。小將軍對此事頗有疑惑,便由仙卿你來給他解釋解釋。”
魏延一笑,看向俞書禮,並不藏私:“太子換個人做做也成,等三皇子鬧事多了,陛下看的心煩了,自然就唸到別的兒子的好了。”他颳了刮俞書禮的鼻頭:“夫君你說,對嗎?”
俞書禮被他像逗小孩一樣逗弄,惱羞成怒拍掉他的手:“哪個是你夫君?!”
魏延挑眉:“給你個機會,揍那仇東朔,你要不要?”
俞書禮“嗯?”了一聲,瞬間眼前一亮,他顧不上嫌棄魏延,反而抬手拉住他的衣袖,問:“真假?”
魏延勾了勾唇,手指按在自己臉頰上,笑意盈盈地看向俞書禮。“真假就看你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