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眸中一暗,將人拉近了些。“那我……可會報複回來的。”
俞書禮對上他危險的視線,後退了兩步,攤了攤手:“報複也是之後的事情嘛,現在正事要緊。”
他精緻的眉眼間藏著狡黠,魏延的視線卻還是不由得凝聚在那張嬌豔的紅唇上。
許久之後,魏延緩過神來,低笑了一聲:“小將軍犧牲這般大,放心吧,一切都會如你所願的。”
“你這話說的,”俞書禮“呸”了一聲:“我可不是色、誘你。”
他皺了皺眉:“可……渠州的事情鬧這麼大,三皇子毫無動作?”
魏延點頭:“似乎仍在忙春闈。”
“難道是知道各方面懸殊,所以放棄皇位了?”俞書禮隱約覺得不大對勁,三皇子這些年蟄伏的比二皇子還狠,難道手下一個能人和猛將都沒有?
這不可能。
能在這個關頭還無動於衷的,只能是,他還有更大的底牌。
一個能保證他在宮亂的情況下,都百分百活命的底牌。
他猛然看向先前一直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二人看的塔塔爾:“你到大梁來,是受你皇兄所託,還是你自己想來?你們韃靼支援的是誰?”
塔塔爾剛剛看完二人旁若無人的親密,還有些不自在。她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隔了許久,才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地別開眼睛:“……皇兄支援誰,這我哪裡知道?我是自己要來的,都說了是離家出走了,我就是瞧著哪裡亂我就哪裡摻和一腳唄。”
“不對。”俞書禮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開始反思先前塔塔爾那般話是什麼意思。
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根本沒有在貶低二皇子……
因為她壓根不可能知道,他俞書禮是二皇子的人。
作為一個流浪在外的公主,塔塔爾的情報也就和平民百姓差不多。而百姓至多也知道他同魏延有個婚約罷了。
如此一想,很容易就先入為主地覺得他也是太子的人。
所以……塔塔爾不是討厭二皇子……而是討厭太子……
那她究竟是……誰的人?
俞書禮眸中一暗。
若是韃靼支援三皇子……
這塔塔爾公主,他就不能放歸了。
魏延打量了塔塔爾一眼,“你和你嫂子不合,這種話不過是場面話。若是真的這般不和,韃靼王和王後也不會同行出發來接你回去。所以,你其實真實的目的,是來找二皇子的,對嗎?”
塔塔爾愕然抬頭:“你怎麼知道?!”因為太驚訝而脫口而出的話無法挽回。塔塔爾說完,臉上才露出一絲羞赧。
被套路了。
俞書禮受魏延提醒,也醍醐灌頂。
他這才想到,先前平安和親,是二皇子相送的。
難不成……塔塔爾早與二皇子相熟?
她進渠州,不是為了搗亂,而是因為擔憂二皇子?
意識到這點的俞書禮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眼,隨後頗為嫌棄地搖了搖頭,點評道:“二皇子雄才大略,你胸無點墨,你們不般配,我勸你還是省些心思吧。”
“誒,你這人!”塔塔爾破防罵道:“就允許你找個有腦子的,不允許我找個有腦子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