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四人也是開口附和。
紅衫男子手握一雙板斧,看起來滿身煞氣。好像下一刻就要衝上去將這四人劈成兩半。
“哼,中域的靈脩都是如你這般是非不分的話,我大寒宮就真想領教領教了。”雪衣女子眼中多了幾分厭惡,“向泉師兄,廢話還是少說吧,此子現在的目的,已經不是心坲草了。”
“正有此意!”紅衫男子大笑一聲,腳下的泥土瞬間龜裂,整個人如炮彈一般衝向雪衣四人。
戰鬥一瞬間打響。
名叫向泉的男子,全身耀起淡藍色的光輝,眉心亮起了一玫雪花印記。揮手斬出一道劍芒,擋住了紅衫男子照頭劈下的一斧。
紅衫男子見狀,也是運轉起火紅色的靈力,同樣,在其眉心有一枚火焰印記亮起。
不遠處的秦彥三人瞳孔微縮,眉心結印,這是凝元境的標誌。根據靈力屬性的不同,印記形狀也各有差異。看其他幾人身上的靈力波動,這九個人裡,只有這兩位是凝元境強者,剩下的都是浩氣境。
浩氣境時,對靈力尚不能運用自如,那種浩浩蕩蕩向外噴薄的氣勢是浩氣境獨有的。
戰場分成了兩部分,紅衫男子和向泉,兩人一冰一火,碰撞激烈。另一邊則是剩下的幾人在混戰。
雖然大寒宮只剩三人,但是對戰對面的四人竟是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隱有壓制之勢。
紅衫男子雙斧交叉將向泉的劍架住,看了另一個戰場一眼,眯眼緩聲,“這就是大寒劍陣?”
“你還顧得上瞻仰我大寒宮的劍陣?”向泉輕蔑一笑,抽出雪劍,帶起一陣火花。翻手間一個劍花,挽向紅衫男子的腰間。
紅衫男子大驚,雙手撒開,交換兩斧向下劈去,可是向泉的劍仍是切到了他的腰部,衣服瞬間綻開,鮮血淋漓。
“卑劣的雪靈脩!”紅衫男子怒喝一聲,強忍疼痛腰身一扭,一斧梗拍向泉,如板斧這般武器,借力旋轉後的力量向泉倉促立劍根本擋不住,已是被拍的向後退了三步,卻不想,一斧拍完,第二斧緊接而來。
“砰!”拍在第一斧上,赤紅色的靈力光暈在雙斧間炸開。向泉根本沒想到這一招威力如此之大,竟是直接被拍飛。
而紅衫男子也沒有再追上去,腰間的傷已是不允許他繼續如此大幅度戰鬥,血肉模糊。
“師兄!”雪衣女子驚呼一聲,和其他二人使了個眼色。三人同時變招,冰霜漫上了鐵劍,天地間的氣溫也是驟然下降。
“寒天·飛雪訣!”
劍芒中開始浮現一粒粒飛雪,三股擰在一起,宛若一條白龍,撞向了衝在對方最前面的紅裙女子。
極速下的雪花猶如利刃,瞬間淹沒了紅裙女子,慘叫聲響起,一道紅衣身影跌落在地,渾身是血。
“丁淮!”其他三人正想前去,卻見白龍勢頭不減,繼續向他們衝來,只能抬手應付。
“炎浪!”紅衫男子趕來支援,兩斧一合,紅芒乍現,一道道赤紅色的斧光劈向飛雪白龍,將其攔腰斬斷,在灼熱的紅光中消融。
“炎浪?你們是飛星府炎都的人?”向泉飛身躍到雪衣女子身前,只是看起來狀態已經大打折扣,滿身灰塵,口角溢血,髮髻早已散落。
“有點見識。”紅衫男子嘴一咧,“記住,你爹我叫葛廉仇!”
不遠處,秦彥咂咂嘴,這人看不清局勢,五打四都被人家大寒宮壓著打,還敢這麼挑釁別人。
說起來,秦彥對一點很不解,從小到大,似乎身邊的人們對雪靈脩都很敵視,就像集體騙過他們錢一樣,字裡行間,行為舉止總是透漏出很明顯的敵意。
可是雪靈脩很少見,或者說在中域很少見。他們基本上都集中在北域的飛雪嶺。
而大寒宮就是飛雪嶺的兩大巨頭勢力之一,另一個是冰神許家。能有這樣的稱號是因為許家的冰屬效能力著實是強的離譜,其每一任家主都有著冰神稱號。
小時候就總是聽大人說最不喜歡冬天的到來,可是秦彥卻覺得雪花很美,對冬天談不上喜歡,但也不算厭惡。
每當他問起父母,二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用一句靈族人都不喜歡冰雪來敷衍。
秦彥自然不怎麼相信,只是能感覺到人們對冰雪的厭惡並無原因卻又發自內心。
就如現在的戰場,炎都人對大寒宮的討厭,並不是裝出來的。中域普遍如此,而且尤屬飛星府炎都最為強烈。
向泉再次橫劍,“曹婷師妹,你們盯緊剩下那幾個,既然是炎都的人,我非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大寒宮威寧不可辱!”
話音剛落,便飛身躍出。
“大寒九劍,雪墓!”冰藍色的靈力從向泉體內噴薄而出,每揮出一劍,靈力便在天空凝成凝成一圈雪花,待得九劍揮出,已是漫天大雪。
葛廉仇面色凝重,若是沒有腰上的傷還好,但現在,這一招,他恐怕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