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越走越近,走廊照明燈一盞一盞的滅了,而她身後卻黑霧翻騰,看起來就仿如這女子是從黑暗地獄走出來的一般。
女子穿著一身白布衣服,腳上穿著一雙繡著荷花的繡花鞋。
她衣服上滿是血跡,眼角也淌著血。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看似走的很慢,但很快就到了他們倆個跟前。
見她快要靠近,明芳抬起手就欲開槍,可手還未抬起手中槍支卻不知怎的掙脫了她的手掌,小手槍有如紙折的玩具一般飄了起來。
手槍無端失控,明芳心下有些驚異,不過她並未慌亂,雙腳一蹬凌空翻起,小手前伸身形如燕朝飄在空中的小手槍抓去。
可是小手槍卻忽然加速飄到那女子身後去了,明芳要想拿回她的手槍必須要越過那女子。
“明芳,你到我身後去,讓我來吧!”
張凡將再欲上前奪回手槍的明芳扯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轉頭對著那女子:
“冤有頭,債有主,誰造成了你的傷害你去找誰,別找我們就行。”
女子恍若未聞又前行了一步,手對著張凡緩緩的抬了起來,那手的指甲競然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起來。
她的指甲暗紅,看著就如一柄沾著人血的手術刀。
見女鬼心懷不善,那爪刀已準備划向自己,張凡伸手從褲袋裡掏出一個牌子,那牌子是他從西猜那繳獲過來的,就是那面寫著張麗生辰八字的木牌。
這面木牌是控制張麗第二人格的媒介,是陳醫生用來和西猜做交易的東西,可是這面木牌最終卻落到了張凡手裡。
張凡一掏出木牌,走廊上寒氣陡起,女鬼身後的黑霧瞬間被寒氣衝散的無影無蹤,而女鬼的身體也隨著黑霧的消散慢慢的隱入空氣中不見了。
“奇怪?怎麼只是意念?”
張凡將木牌放回褲袋嘴裡嘟囔著。
“意念,什麼意思?”
明芳有些不解問道。
“剛才來的女鬼並非是她的本體,而只是她的意念結成的身體。”
“意念結成的身體?意念結成的身體都這麼可怖,那若是本體不就很麻煩了?”
“你在這守護著李強,我得去那三棟磚房裡找到這個女鬼的本體,和她徹底談一談,不然的話她這樣無休無止的鬧著也不是個事。”
“那你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趕緊回來,我們另外再想辦法。”
張凡將明芳的小手槍拾了起來交給她,然後轉身出了醫院大樓。
此時四周一片寂靜,連鳴蟲聲也聽不到半點,張凡抬頭看了看天空,空中一個星星也沒有,但是卻有一輪圓圓的灰黃色月兒掛在空中。
張凡盯著那輪灰月靜靜的看著:
“這輪月兒倒也古怪,周圍不見一個星星,那些星辰去那了?”
循著路張凡來到那三棟磚房的圍牆根,白天他曾到過這,當時繞了一圈,並沒有找到攀爬的入口。
知道這圍牆沒有翻入的地方,張凡從包裡掏出螺紋鋼撬棍,對著那被磚石封堵著的門撬了起來,沒多久便撬出了一個大洞。
順著牆洞鑽了進去後,張凡開啟血手印圖示,點選接受案件‘窗臺上的繡花鞋’。
接受完成後,踩著地上已長滿苔蘚的石徑一步一步的向裡行去。
沒多久便來到張凡曾經看到繡花鞋的那棟樓前,樓前的每個窗臺玻璃上都貼了黃色符紙,在石階上還刻有一個奇形怪狀的類似陣法一樣的東西。
“這裡怎麼貼了這麼多符?”
“地下競然還刻著符陣,這是要把裡面的東西困死在這個地方,這是誰幹的?”
“能刻下符陣的人一定是術士,難道孫院長請人來過這個地方刻陣?”